如果能拿到账本,用来指证巫离成功的话,那将对他们是一大助力。
“不用去查了,账本没有在羊肠寨。”,巫澜从花窗中收回视线,踏过蜿蜒流淌的血液。
他神色淡然,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清风面露诧异,殿下是怎么知道账本的下落,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正准备继续问下去,这时候裴澄静回来了。
“你们还真在这?”
裴澄静去而又返回,说起来还挺巧,她刚出酒楼就看见了不远处拴着的乘风,她就猜他们是来红酥院了。
啧,果真她还没进来就闻见了血腥气,现在的场景如果如她所想。
裴澄静踮着脚尖,跳过血流来到巫澜面前,皱眉看着四周到处都是血说道:
“他俩就这么死了?我是不是得去牢里捞你。”
说着她偏过头,仔细瞅了瞅人死透了没,只看了两眼就不看了。
没头的没头,一剑穿心的一剑穿心,没什么看头。
现在的人办案都这么野?说嘎了同僚就嘎了同僚?
“喂,表哥,别神游了。”,见他久久不回复,裴澄静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巫澜低头看着她鬓发中松动的玉簪,神情自若的抬手替她扶正,还没等她反应,又坦然收回了手。
“迟早是要死的,他们不会被活着押回京听审。”
巫澜的眉间凛冽,羽睫底下全是讥诮。
他自从决定要来镜海城开始,就注定这些人活不成,
“行吧。”,裴澄静跟着他并肩向外走出去,一连串问题:
“那他们死了就结案了?就一笔勾销了?而且不会有人借题发挥吗?”
“他们没那个胆子。”,巫澜轻飘飘回答,也许远离京城的官员们会对他产生错觉。
但长期在京城中的大臣们,却不会在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的情况下犯他忌讳。
接着又回答了她其他问题:“家产全部没收,跟他们有关的族人按律会被流放苦寒之地。”
裴澄静点头,她原本就了解过,流程基本是这样。
她掀开车帘,朝热闹的人群看过去,随口说道:
“这么怕你,表哥你别是那种牛哄哄的大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