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多虑了,淑妃娘娘看重您,又怎么会不为您考虑呢。就算出了事儿,淑妃娘娘也能干干净净的将您摘出来。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做事伶俐,说话又会讨人喜欢,这也是他为什么在众多的小太监里偏偏挑了小夏子当干儿子。
方禄山用太监特有的嗓音尖尖的笑出了声。
“还算你是个机灵的。”
月明星稀的晚上,方禄山和小夏子两人的谈话悄无声息的隐入夜色里。
景阳宫里知画也正和淑妃说着这事儿呢。
“主子您是不知道,那些个话传到奴婢这儿来的时候有多离奇。
说是那檀香炉无论放在多灰败的屋子里都能让那屋子亮堂一头呢。
不过是个紫金小檀香炉,当咱们没见过不成?咱们宫里比这好的多的是呢。
那方禄山也真是的,这点子事儿也值得大肆宣扬。”
知画想着方禄山毕竟成了淑妃娘娘的人,这样大肆宣扬皇后的赏赐难免让主子不高兴,好像景阳宫就拿不出这样的赏赐似的。
谁知淑妃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笑了。
她还反过头来安抚知画。
“这事儿有什么好生气的。这宫谁不知道他方禄山是皇后的人。他越是张扬才越是不显得奇怪呢。
主子赏儿好东西下来,他还要憋着不能乐是怎么回事儿。”
“可他如今转投向了主子,那也该顾忌主子的颜面啊。”
知画还是替自家主子生气。
这皇后也真是的,明知道现在主子协理后宫事务管着内务府。还大肆发了赏赐下去,好人尽让她做了。
没得让人说自家主子小气,光使唤人却没赏赐下去。岂非在人心上就落了皇后一大截。
淑妃倒是对她说的那些不以为然,在这宫里颜面又有何要紧的。
“如今这个时候让她几分又何妨?
本宫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又怎么会争这一时意气。
你且看着,她没几日得意了。”
听了主子的话,知画心里总算好受些了。
也是,主子都忍了那么久,她可不能为了一时意气让主子的多年隐忍功亏一篑。
“是,奴婢听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