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啊,不用着急,慢慢来,婶子一会儿返回来跟你一起捆,干不完,你李叔,白杨哥晚上过来帮忙。”
张二花看着柳若楠这段时间养白了的皮肤,心疼的说道。
随即盯着柳若楠看了片刻,把自己头上的大红头巾解了下来。
“你这样不行,一会儿就把脸划伤了,来,把头巾戴上。”
张二花不容柳若楠的反对,硬是把大红头巾戴到了柳若楠的头上,两脸颊捂住,在下巴处打了一个结。
“婶儿,真不用,您在前面割麦子,把脸划伤咱办?”
柳若楠极力辩解,说着就要往下解。
好土啊。
还一股子汗腥味儿。
最重要的是,这形象,她自己都嫌弃,如果碰到帅到没边的云墨北,她真要钻地缝了。
现在,云墨北就在公社或者镇上,随时回来。
“快带着,婶子有毛巾。”
张二花说着,把肩膀上披着的汗巾拿下戴到了头上,然后快步走了,继续割麦子。
抢收,时间一分一秒都珍贵。
柳若楠也破罐子破摔了。
丑就丑吧。
她还没想到这方面,空间里围巾帽子口罩多的是,但现在也不适合拿出来。
柳若楠看着张二花捆那么一大捆麦子,感觉很难。
不仅量多,还要捆扎实了。
但一上手,记忆深处的烙印立马恢复。
顺手的很!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自己干惯了的。
这场连阴雨对于成熟的麦子虽不说是一场灭顶之灾,但无疑也是一个不小的灾难。
好在是风不大。
柳若楠走在地里,地皮还是非常湿,有一些麦子被风吹倒,沉甸甸的麦穗洒在了地上,发黑,腐烂,有些发了牙。
一直盼着的大雨,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来了。
没有欣喜,所有的村民看到一片片的麦子以及地上撒着的麦粒都愁眉苦脸。
他们一年的辛苦,可就指望这些糊口啊!
这个损失,实在是不小。
秋收分粮的喜悦顿无。
不过,所有人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只因,他们大队只种了五十亩麦子。
青牛山大队,地不好,且因靠老天吃饭,除了村西一条浅浅的小溪,再没有水源,所以,像小麦这种‘娇气’又需要经常浇水的农作物,他们大队种的不多。
不过,东山对面的大队,以及它上下游的大队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