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多人提过有关菩提树的危机,在夜叉出现之前,刘危安是做过准备的,围绕菩提树周边,布置了阵法,可是因为夜叉出现的地方不对,导致他布置的阵法失去了作用,不过,现在夜叉扩散,到处都是,很多夜叉恰好扩散到了阵法覆盖的范围,终于到了他大开杀戒的时候了。
公山流敬和宋擎天在第一集团军被迫之后,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加之两人与刘危安是旧识,几乎没有心理负担,顺理成章加入了刘危安的阵营。
皇甫一日只有一个人,去哪里都无所谓,刘危安转移地点,他下意识也跟着,其他的高手在跟了一段时间后,朝着其他方向去了。最后只剩下车骆驼、太史褚工夫妻三人了,车骆驼对刘危安很反感,是不愿意跟着刘危安的,太史褚工却很喜欢与刘危安剑二十三待在一起,死皮赖脸地跟着,车骆驼的女儿的一颗心都挂在他身上,走哪跟哪,车骆驼对女儿疼爱,只能黑着脸跟着。
不管皇甫一日还是车骆驼都是难得的高手,他们跟着,刘危安举双手同意。因为不赶时间,刘危安走得不是很快,走走停停,距离阵法还有二十公里的时候,遇到了一群游兵散勇,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话,就是逃兵。
刘危安仔细一看,乐了,这不是熟人吗?玉虚派、雪狼谷和大雁门的弟子们,还有一些不认识的高手,足有五六十号人。
看起来很多,至少比刘危安这边要多多了,不过,比起刘危安三人离开时的人数,这点人连零头都比不上。
“救命——”见到前面有人,雪狼谷的赵毅根本不管是谁,认不认识,直呼救命,喊了再说。
对他而言,战场上,除了夜叉,都是自己人。不过,很快,他就说不出话来了,脸上露出尴尬。
不仅是他,还有其他的弟子,见过刘危安三人的弟子,脸上的表情惊人的统一,尴尬,大写的尴尬。
“快走啊,前面的,停下来干什么?”后面的弟子,还不清楚情况,断后的是雪狼谷的一位长辈,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队伍才停下,他的身上就多了三条血痕,正要催促弟子加快速度,就看见了刘危安,呆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不安。
“各位,别来无恙啊。”刘危安眼神玩味,他注意到了队伍之中的鹧鸪子,受了重伤,虽然没有昏迷,但是却没了行动之力,由一个弟子背着,气息萎靡。察觉到队伍停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有了刹那的凝滞。
“是你!”鹧鸪子的声音沙哑无比。
“认识?”皇甫一日问道,他能感觉双方的气氛不对劲,但是看起来,又没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剑二十三把上次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太史褚工顿时火冒三丈,大声道:“你们也太善良了,换做是我,直接把这些人统统干掉,这样品性的人,留着是对江湖的污染。”
“别瞎说,人家都是名门正派的人。”剑二十三道。
“狗屁,看见别人得到好东西就想抢,这哪里是名门正派的作风,分明是魔教的做派。”太史褚工的出身不比剑二十三低,他可不怕玉虚派、雪狼谷和大雁门这样的三流门派。他的声音很大,三派弟子听了,都是又羞又怒。
这些人个个带伤,跑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一停下来,那口气也松了,基本上是没力气再跑了,雪狼谷的另外三个长老,少了两个,只剩下一个在断后,还有一个由两个弟子抬着,昏迷不醒,同样昏迷的还有一个人,紫沁师妹,由一个女弟子背着。
“玉虚派的弟子过来!”
在救与不救之间,刘危安在内心挣扎了一下,见到弱者,他总是情不自禁动了恻隐之心,哪怕对方有加害他的想法,不过,他毕竟不是曾经的少年了,如今的他贵为一方霸主,什么时候该心软,什么时候该狠心还是知道的。
上位者和普通人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上位者从利益出发,而普通人则是从情感出发。常说皇家无情,很多时候,不是皇家想无情,而是形势所迫。
这支队伍出现一阵骚动,雪狼谷和大雁门的弟子很失望,也很气愤,玉虚派的弟子则是兴奋和激动,然而,玉虚派最终做出的选择却让刘危安有些意外,他们没有走过来,而是坚定地选择与雪狼谷和大雁门站在一起。
“有几分骨气。”车骆驼这话不知是嘲讽还是赞赏,他的脸色犹如棺材板,很难从中看出什么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