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盯着吴丽丽几秒钟,见到吴丽丽没有放弃的意思,心中一软,鼓起的力量松懈,肌肉收缩,嗤了一声,野草切开他的皮肤,连子弹都能挡住的防弹衣在野草面前竟然如豆腐一般脆弱,瞬间给切割的支离破碎,到处是伤痕。
吴丽丽也没想到石虎会在关键时刻收手,待要收力,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野草镶嵌入石虎的身体,变成一个血人。
“师兄,你——”吴丽丽话未说完,一阵强烈的晕眩传来,身体一晃,直挺挺朝着后面倒下。石虎一惊,刚要冲上去,但是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止住了,修理工开走的汽车在冲出几十米之后,转了一个弯又倒回来了。
嗤——
汽车停顿了刹那,重新发动,瞬间远去,而吴丽丽已经消失不见。
嗤嗤嗤嗤——
数量警车停在石虎的身边,看着他一身是血,一个个大惊失色,缓慢下车把他保护起来。
“队长,你没事吧。”“队长,我马上交救护车。”
“队长,你要不要紧?”
……
石虎虽然不会拍马屁,但是对待兄弟不错,底下的这些警员,对他还是十分爱戴的。
“大家不要管我,追犯人要紧,我没事。”石虎大声道。
“哼!”一声冷哼从一辆刚刚停下的警车传出,接着一个中间人走下汽车,径直走到石虎面前,居高临下道:“石虎,你放走罪犯,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有的人眼中闪过怒色,却不敢说话。
“石虎不明白谢局长的意思!”石虎把镶嵌在肉里面的草一根根扯下来,浑身是血,面不改色。
“以你的实力,怎么会打不过几个连黄金级都不是的人?”谢长奎厉声道。
“刘危安能够逃过整个新丰市数万警察的追铺,大半个月都没有归案,自然有几分本事,在我手上逃脱,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石虎不轻不淡地道。
“但是你是石虎。”谢长奎不容置于道:“除非你放水,否则有罪犯能够从你手上逃走吗?”
“多谢局长夸奖,如果局长认为仅仅我是石虎就要定罪的话,我无话可说。”石虎平静地道。
“你是在说我处事不公吗?”谢长奎眼中冒着寒意。
“石虎不敢。”石虎微微昂着头,那副神情,分明在说,我不服。
谢长奎眼中闪过怒火,却不敢真的把他抓起来,虽然石虎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而他是堂堂副局长,但是论在警察局的影响力还有在警队的声望,他还真比不上石虎。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强大的气势瞬间震惊所有人。
“马省长!”包括谢长奎和石虎在内,赶紧行礼,表情恭敬。
在信丰市,能够称之为马省长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马学望,不过他已经很久没出来,另外一个是副省长马学成,眼前之人,就是马学成。丧子之痛,让他不顾一切,听到消息就赶来了。却因为出手太急,反而让刘危安躲过了一劫,一张脸阴沉如水。
“石虎,你可知罪?”马学成冷冷地盯着石虎,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石虎不知。”石虎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哪怕面对的代省长马学成。在天风省,让他敬畏的人不少,但是其中没有马学成。
“好一个不知。”马学成冷笑一声,“既然不知道,就到监狱里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来人,把石虎抓起来,脱掉他的警服,如果刘危安抓到了也就罢了,如果没有抓到,就让他一辈子待在监狱里面吧。”
“省长——”跟着一起过来的另一个副局长大惊。
“立刻执行命令。”马学成怒喝。
“把石虎抓起来。”谢长奎大喜,指挥两个警察把石虎抓起来。两个警察不敢不动手。石虎表现的很安静,自己把警服脱掉,伸出手让人铐着。
“所有人立刻去追捕罪犯,没有抓住的话,这个月,不,这一年的工资都不要想拿了。”马学成冷冷道。警察们哪里还敢迟疑,慌忙冲上警车,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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