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忍温浅太过难堪,周时凛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呢喃了一句:“小犟种。”
赵素琴:“?”
等着看温浅挨揍的人:“?”
这是怎么个情况?
这语气听着……好像有点亲昵的感觉?
温浅也是一头雾水。
她傻傻地抬眸,疑惑地仰头看向周时凛,下一秒就见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张票据,上面印着一辆自行车,写着自行车壹辆。
原来自行车票长这样。
原来周时凛知道她的难处。
原来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冷漠疏离。
有一瞬间,温浅鼻子有点微微发酸,尤其是接下来听到周时凛说的那些话,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捏了一把,酸酸涩涩,软成一团。
因为,他说——
“各位嫂子,温浅是我打了结婚报告,明媒正娶的媳妇,在我周时凛这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更何况,温浅还是烈士亲属。”
“我这条命是她哥哥救的!”
“我们之间不只有夫妻情分,还有救命之恩,我是永远不会抛弃她的,是,以前她是做了许多错事,大家对她有偏见也正常,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嫂子们就能保证自己不会犯一点错?还是能保证自己在往后的人生中一直不会犯错,温浅之前做的那些错事,我已经替她向大家道过歉了,还希望各位嘴下留情。”
一席话说得所有人都讪讪的。
以前温浅确实做得过分,可她命好,嫁了个好男人,每回她惹了事,总有周时凛在后边帮忙善后,人家做丈夫的都不计较,她们跟着瞎起什么哄啊!
大家也不是大奸大恶的人。
听周时凛这样说,这两天温浅的变化也看在眼里,心里对温浅倒是没有那么排斥了。
“周队长说得对。”
“只要温浅不再像以前一样,我们对她也没啥意见,都是邻居,远亲还不如近邻呢。”
赵素琴捏着自行车票,一脸憋屈。
这些墙头草,软骨头,一个个来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倒好,人家周时凛三言两语就说得她们投降了。
叛徒!
自行车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众人散去。
周时凛关上门,拉开椅子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温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话。
“钱是哪儿来的?”
他问。
温浅如实回答:“我把家里那些连衣裙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