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隆基一脸茫然,困惑反问:“武掌柜,此话怎讲?莫非您忘却了今春杏花稀少,加之护养费用不菲,实难获利。唯有此策,方能赶在钟氏商行之前,将原料化为香氛,否则我们只能望洋兴叹。”
武敬臣闻此,怒不可遏,猛击桌面,厉声呵斥:“世子大人,你这是要葬送武氏商行的前程吗?二十万两,那可是堆积如山的财富!而你,却要拱手让人,你的理智何在?”
“武掌柜,请慎言。您的态度,似乎并不适宜与我对话。”武隆基语带坚决。武家香水虽利润丰厚,但家族声誉已受损严重。“这是我武家的奇耻大辱,我誓死不从!”
“孽障,世间怎会有如你这般愚钝之人?难道为了金钱,你就能置武家百年清誉于不顾,无视先辈教诲?”
武隆基冷笑道:“先辈教诲,于此时武家又有何益?我们已在苟延残喘,谈何名誉!”
武敬臣凝视着他,一字一顿:“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心意已决!”武隆基的回答斩钉截铁。
武敬臣咬牙切齿:“好,那你打算如何行事?”
武隆基面容扭曲,阴骘道:“既然钟氏喜囤积居奇,那就让他们囤个够,直至资金链断裂。届时,即便家财万贯,也无货可买!”
他起身,逼近武敬臣:“武掌柜,你真的要阻挠到底?”
武敬臣鲜有如此强硬,平日温文尔雅,今日却怒火中烧,然则,面对武隆基的地位,他不得不三思而行。
毕竟,他仅是武家旁系,一个执行者;而武隆基,却是名正言顺的世子,不容轻犯。
“世子大人,此事关乎重大,怎能不共商对策?”
武隆基淡然回应:“此举合情合理,何需商议?”
“你……”武敬臣语塞,满腔愤慨:“你这般胡作非为,武家迟早毁在你手中!”
武隆基轻描淡写:“那便无需你挂怀,只要武氏商行屹立不倒,我绝不会败。”
他转身缓步至门边,背对着武敬臣,语气忽然柔和许多:“武掌柜,你我合作已久,深知彼此所长。此次,我愿付出代价,唯愿商行能速将杏花酿制之酒销售一空。我保证,三日内将款项送至府上,若延误,便要谈及加盟费用了。”
“三日之后?”武敬臣皱眉,“我还需与众议……”
“你们尽管商议,但我是世子,调动商行资金,是我的权力!”武敬臣暗自叹息,摆手道:“罢了,随你去吧,只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我无悔,只望您勿责怪晚辈。”武隆基言毕,扬长而去,独留武敬臣在堂中愤懑不已。
"父亲,我们真的要放任隆基兄这般胡闹吗?"
"住口,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