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急,让那女帝主动邀我们进城。否则,我们就驻扎在京都之外,看她是否能坐得住。”河北节度使袁道,此行的智囊,话语中透露着运筹帷幄的自信。“这可行吗?”风不同面露疑虑,“或许我们该寻一由头进城,展示我们的力量?”路易栋反驳:“此举欠妥,强闯无异于逼宫,后果难料。”袁道却朗声笑道:“有何难?我自有良策。”只见他取纸提笔,疾书数语,递予众人:“但照此行事。”三人观之,神色各异,似惊似奇。风不同迟疑道:“袁兄,若女帝恼羞成怒,对我们下狠手,那该如何是好?”“风兄弟,你怎这般多虑?”袁道笑中带讽。风不同尴尬一笑,挠了挠头:“嘿嘿,我只是为袁兄的安全考虑嘛。”袁道白了他一眼:“如此畏首畏尾,何以谈正义?放心,紧跟我的步伐,保你们安然无恙。”袁道的笃定,让路易栋与风不同心中的不安稍减。“袁兄放心,你一声令下,风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风不同誓言旦旦。“我亦愿誓死相随!”路易栋连忙应和。其他节度使亦纷纷表示赞同。“事不宜迟,速去筹备。”袁道吩咐道。风不同闻言,即刻转身离去安排事宜,而路易栋则紧随袁道步入一条幽深小巷。小巷内,万籁俱寂,唯有二人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预示着一场风云变幻即将在京都上演。……次日清晨,徐昊轩被一阵急促的鼓声拽离梦境,正欲咒骂,却猛然意识到这震耳欲聋的声响绝非府中之鼓所能及。“是城墙之上!”他心中一凛,那用以预警的巨鼓轰鸣,莫非预示着外敌的侵扰?然此地乃大乾心脏,繁华京都,何来敌手能悄无声息至斯?疑惑间,徐昊轩决意探个明白。披衣出门,府邸前已是一片忙碌,士兵们正匆忙整装,备战气息浓厚。“诸位何故如此?”他高声问道。“拜见少爷。”一骑马校尉驰近,神色严峻,“城东郊突发敌情,城门陷落,敌军已涌入城内。”“敌袭?”徐昊轩一时愕然,难以置信。“确是敌袭,少爷。”校尉语气坚定,确认无疑,“敌众势大,城门已失守,正向此方向推进。”闻言,徐昊轩眉头紧锁,忧虑丛生。“怎会平地起波澜?”他喃喃自语,校尉苦笑,无言以对。徐昊轩恍如梦醒于末日,一片茫然。即刻,他召集家仆,疾驰东门。途中偶遇罗永恩率众衙役急赴东门。“罗大人,可知情由?”徐昊轩急切询问。罗永恩摇头:“卑职亦刚得消息,东门遭节度使之军攻打!”“竟有此事?”徐昊轩虽曾虑及节度使联手生变,却不料其行动如此果决,毫无预警之下兵戎相见,局势陡然复杂。更令人费解的是,冯家军甫离京都,地方军便接踵而至,其中奥秘耐人寻味。当下,徐昊轩果断决策:“罗大人,请速稳民心,确保京都安宁。东门之事,与我相关,由我应对。”罗永恩虽感不妙,但皇命难违,唯有应允:“徐将军保重。”待罗永恩离去,徐昊轩即刻聚拢家丁:“随我来,此行或凶险异常,但吾等必须挺身而出,守护京都,不容退缩!”言罢,一行人风驰电掣,向东门疾驰而去,誓要在乱世洪流中,捍卫一方安宁。……东门城墙之畔,尘土飞扬。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徐昊轩策马如飞驰近,他的目光锁定在城垣之上,那里赫然站立着三人——居中的是威严的女帝,两侧分别是谋士崔浩与武将云山,而他们的背后,簇拥着众多朝廷重臣,兵部尚书王连生亦在其列。众人见徐昊轩驾临,纷纷礼让,为他辟出一条通道。“微臣参见陛下!”徐昊轩身形微倾,恭敬言道。女帝似是觅得了救星:“徐卿快快起身。”“眼下情势如何?”徐昊轩心中疑惑,明明之前的消息是叛军已逼近城门,为何此刻陛下与众臣仍能安然立于城楼?“七名节度使率近万兵马,声称是在演练军力。”女帝冷哼,不满之情溢于言表。“演练?以京都守军为靶子?如此拙劣的借口,也亏他们想得出!”徐昊轩怒意难掩,这分明是逼宫之举。云山手指徐昊轩,厉声指责:“徐昊轩,看看你惹的祸端!若非你逼死雍王爷,这些节度使怎敢在京畿之地蠢蠢欲动?”“惹恼了他们,说不定真会攻城,到时候京都生灵涂炭,你便是罪魁祸首!”徐昊轩针锋相对:“云大人,您何必如此咆哮?态度和善些,岂不更好?”“每逢大事,总是云大人最为急躁。再这样,我怕是要疑心云大人是否与敌暗通款曲了。”云山拂袖而去,不愿再多言。此时,对面军阵中,一士兵挺身而出,高声喊道:“奸佞徐昊轩,戕害忠良!我们并无侵犯之意,此行只为确保陛下不受宵小蒙蔽,清除奸党耳。”“交出徐昊轩,否则我们绝不退兵!”徐昊轩冷笑:“你以为说不攻就不攻?谁又能保证你们不会趁机夺城?”“徐大人!”云山厉声警告,“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七节度勤王而来,岂是尔等所能抵挡?识趣便自行下楼请罪,免得牵连无辜。”人皆自私,生死关头,牺牲他人以求自保,乃常情也。云山此言一出,除王连生及少数清流反对,多数朝臣皆呼求徐昊轩自首。清流所虑,乃是朝堂平衡,真正愿保徐昊轩者,寥寥无几。女帝眉头紧锁,面对七成官员的呼声,她亦感为难。正当女帝犹豫之际,大道之上,一群身着麻衣的清秀书生缓缓走来,他们手中握的,不是诗书,而是徐昊轩创办的《大乾通报》!“吾等草民,拜见陛下!韩冬誓保徐大人,切勿将大人送入虎口!望陛下三思!”“草民吴桐!”“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