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郁的气质冰冰凉凉的,就连他的怀抱也是冷的。
扶在腰间的手像是一副枷锁,牢牢锁着她。
高潜挑眉莞尔:“夫人真是个妙人。”
梁婠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妾不在乎是什么人,但对陛下来说,只要不是无用之人就好。”
她这么一说,高潜当即笑了起来,开怀畅意得很。
“夫人想要何赏赐?”
梁婠歪着头看他,声音软软的:“含光殿,这是陛下亲口许诺的,与太极殿这么近,可不能食言。”
他低下头,往她鬓边嗅了嗅:“女要俏一身孝,夫人穿素色真好看,就算夫人想夜夜宿在太极殿,又有何不可?”
梁婠头靠上他的胸口,轻轻闭上眼:“只怕陛下很快就腻了。”
高潜笑:“那得让孤尝尝才知晓。”
说来奇特,他实在喜欢闻她的身上的味道,闻到,心情舒畅,闻不到,心躁难耐。
从前,她身上是没有这香味的,而今,她身上的味道变了,人也变了。
就像按照他的需求,精心打造的。
合乎心意得匪夷所思。
曾经,她可是百炼不化……
高潜薄唇微抿,抬手欲帮她剥除身上的束缚,语气暧昧:“夫人以身做饵前,得让孤试试,能否过关。”
冰冷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脊,铺天盖地的恶心再次袭来,几乎要不受控制呕出来。
可胃里早已空荡荡,除了药水,再没别的。
梁婠急不可耐抱住他的脖子,断不能叫高潜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这么主动?高潜看在眼里,不由一笑,“夫人急了。”
伏在身上的人,乖顺点点头,哼哼唧唧应了一声。
他笑着抱起人,朝后面去,西堂是寝殿。
梁婠趴在他的肩头,睁着大大的眼睛,冷冷瞧着一地狼藉、死尸。
“陛下,妾喜欢听您吹箫。”
像是悼曲。
“孤会的,还有很多,吹箫吗
,夫人若喜欢的话,”身下的人,轻轻抚着她的背,笑得邪肆,“孤可以教你——”
梁婠轻笑出声,眸光冷得凝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