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
梁婠只说单独诊治,曹鹿云心知肚明,十分配合带着一众人退出门外。
梁婠静静诊了脉。
未言其他,只边打开针灸包,边道:“医者仁心,可医得病,终医不得命。曹相又何必——”
他慈爱的脸色瞬间大变,死死盯着梁婠。
梁婠目光不闪,对视一眼,熟练施针。
她叹口气:“曹相是在为灾情疫情,还有前线战事烦忧吧?”
曹相道:“小娘子并非只是来看诊。”
梁婠笑:“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医者得对症下药。”
听梁婠这般说,曹相这才敛了目光。
心里也清楚,她不过是看自己势孤力穷,于心不忍,应是没什么坏心的。
曹相忖想片刻,道:“我若猜得不错,上次除蝗之法便是你想出来的吧?”
梁婠:“谁想的办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否可行。”
她记得清楚,当日铸币一事,他和曹峻可极反对女子议政。
再看曹鹿云和曹丹青所习所学,更是能窥见一二。
曹相喟然叹息:“儿郎不做儿郎事,奈何?”
又瞧一眼梁婠:“倒可惜是个女儿身。”
梁婠失笑:“非也,有些事,女子身份更方便。”
她也不再拐弯抹角,“初时,部分难民来晋邺,抱着侥幸心理,而今,越来越多难民争相来此,甚至不顾有时疫,不过是看先来的人有米粮吃、有屋所居,长此以往,只会聚集越来越多的人,此非救灾民,而是害灾民,亦会后患无穷。”
曹相抚着小胡子:“小娘子有何建议?”
梁婠:“驱赶,断粮。”
曹相吸了口气:“必会引起动乱,之前付出亦是白费。”
梁婠解释:“凡病愈者,一概不提供米粮与居所,可软硬兼施,离去时,发放一份凭据,回乡后可以此凭据上官府,领取口粮,分量与晋邺无不同。”
“至于官吏,鼓励他们资助,可凭资助数量,记录功劳,并上奏主上,请求赏赐。”
待言尽,梁婠收起针灸包。
“往后,让曹娘子继续留在太师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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