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掩面叹息,滕静这是个什么情商智商,想要做小三儿弄得这么明显,连十二三岁的孩子都看出来了,她这是争抢着给自己扣小三儿的帽子吗?
做小三儿就那么好吗?好到连脸都不要了?
真是素质低下,道德沦丧。
“大叔,我想让小胖给我们做个证人。只要能证明滕静所说的救命之恩是假的,我们就能揭露她的伪装,还大哥的清白。不然的话,大哥很可能没有资格做老师了。”最后这句是我特地加上的,算点小心机,主要目的是装装可怜。
村长大叔和大婶对此持支持的态度,小胖一听说他作证能帮到殷老师,激动得差点蹦起来,马上自豪的拍着小胸脯答应了,还说要带当时被一同围困的其他向个孩子一起,就当是给殷老师报救恩之恩了。
对此,我当然求之不得。
时间转眼就到了中午,大叔留我在那里吃午饭,我急着回来和大哥商量事,便婉拒了。
回去的路上,我只觉得胸腔里激情澎湃,仿佛卸下个万斤重担一样,浑身上下都特别的轻松,连看着天上的蓝色都和往日不一样。
没有了救命之恩,我和大哥就不必束手束脚,而是竭尽全力的做反击。
不到一年的时间而已,虽说时间不算长,但滕静给我们找的麻烦和晦气实在是不少,如今我们总算能够扳回一局,扬眉吐气。
一想到马上就能把之前在滕静那里受过的气全部讨回来,就满心欢喜,不由自主的哼起小曲儿。
事情发生重大转机,我兴奋又急切的给大哥拨打视频电话。
显然网络信号也为我开心,视频居然一拨就通,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大哥的脸出现在眼前,俊美如昨,只是双眸微显疲惫。
来不及寒暄,也没有时间询问他那边的进度如何,是不是已经找到稳妥的处理方案,这些都不重要。
我直接和大哥说了泥石流当天发生的事情,小胖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部转述给大哥。
大哥想是也没想到自己一个硕博连读的高才生,堂堂京大最年轻的教授,居然被一个女人握在手心里当猴儿耍,气得要命,俊脸黑得没法儿看,沉默了好一会儿。
接着便是戾气上涌,眸底寒光四射,脸部线条锋利得像是出鞘的利刃,触之必伤。
“大哥你冷静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回击。小胖会给我们作证,别的你来安排,如果需要小胖过去市里,我会想法子的。”
大哥身上的寒气渐渐的缓和下来,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布满歉意和悔意。
歉意想必是来自小胖和那群把他抬到桌上的孩子,尽管他的初衷是挽救那些孩子的生命,但实际上,也是那些孩子们挽救了他的生命。
善良是可以传播的。
至于悔意,应该来自于当时他的轻信。但凡大哥能多和孩子们交流几句,或许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那样的话,滕静便没有机会用一个假的救命之恩挟制大哥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