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烟忙吩咐:“秋叶,送吕将军。”
吕策忠摆手:“娘娘不必客气,告辞。”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苏挽烟是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的,等完全看不到人后,她抬手就依在余南卿手臂上欲哭未哭:“吕将军压迫感好强啊,他以前不这样的。”
“嗯。”余南卿认同,他以前确实不这样。
“刚刚他口中的燕老将军是谁啊?”
“……”像是触动了余南卿的心弦:“是龙旗军原总将……”
“那他告老还乡了?”
“……战死了。”
“……”苏挽烟立马闭了嘴。
余南卿握起苏挽烟的手轻捏了捏:“已是些陈年旧事,烟儿不必顾忌。”
苏挽烟忙转移话题:“刚刚听吕将军说,要调派兵力来保护我?”
“嗯。”这是必要的。
“我还是有自保能力的。”她能下药。
“可是府中丫鬟小厮众多,即便有侍卫,也怕分身乏术,安全起见,此事烟儿还是莫与我争执可好?”
“没有争执,就是商量嘛,跟你商量。”她哪敢有意见,她怕死了给他们添麻烦。
忽地又问:“吕将军刚刚说与东海的几次交手,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东海跟大晋已经打过了吗?就在这段时间?我们在京城的时候?”
“嗯,是。”
苏挽烟惊讶的微微掩嘴。
“怎么了?”余南卿好奇。
苏挽烟连连摇头:“只是觉得感慨,边境都打起来了,可我身在京城什么都感觉不到,我还以为东海受消息牵制,不曾对大晋进攻过,没想到……”
不是说元和帝身死,跟东海的信息链断了吗?
她便以为东海不敢轻举妄动,余南卿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没到决战之时罢了。”打仗不是一场就能决胜的,试探兵力,打探敌军战略,派探子入侵敌军内部,都要以小战掩人耳目。
当然,即便是小打小闹,也是战争,并非儿戏,伤亡再所难免。
也是因这数场博弈,东海大致的消息也打探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余南卿今日才召吕策忠前来。
苏挽烟紧握着他的手:“刚刚吕将军还说,此计凶险,可是你又有什么计划?”
她看着余南卿,心脏怦怦的跳,是担心的:“你可别让我早早守寡哦。”
余南卿心头微紧,突然握起苏挽烟的小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呀!”苏挽烟一声轻呼,却又很放松的让他将自己举起,再缓缓落入他的怀中。
他下巴蹭着她的额头:“不会的,我舍不得。”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你都没跟我说过。”
“……”余南卿抿唇:“明日。”
“……”苏挽烟咬牙“啧”的一声,蜷起拳头就捶到他胸口上:“你又这样!你又临时临紧才跟我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啊啊!好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