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保会这回上门不是针对他的,而是为了给白榆介绍雌侍的。
毕竟一个生殖腔受损的雌虫作为雌君的话……
伊尔西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他披了一件白榆穿过的浴袍,软绵绵的布料每一寸都浸着冰川的味道。
他拉开卧室门,将自己隐藏在楼梯拐角的阴影处,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颤抖。
果然,他听见雄保会的工作虫员正卖力地向白榆介绍:
“阁下,您看看这几个雌虫,都是高等级的雌虫。”
“还有这个,和伊尔西先生眼睛的颜色也很接近,您瞧瞧喜不喜欢。”
白榆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善地坐在沙发上。
他一开始以为又是雄保会那几个不要脸的雄虫找上门要对伊尔西指手画脚。
而现在的情况是:两个一看就是基层的雌虫工作员,正拿着一堆的电子资料,对自己刚刚才开始婚姻指手画脚。
不悦的情绪达到顶峰,他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在手中把玩,然后干净利落地拒绝道:
“我没有找雌侍的打算,你们请回吧。”
听到雄虫的答复,两个雌虫明显面露难色,最后还是那个年纪大一些的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但是阁下…毕竟…”
他欲言又止,然后换了一个说法:“或者您喜欢什么样的雌虫,我们可以多帮您留意。”
雌虫说话吞吞吐吐,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让白榆拧起了眉毛。
但面对态度还算和善的工作虫员,他又没法向对待雄虫般驱逐。
“没有毕竟,也不用留意,伊尔西是我唯一的雌君,我不会匹配其他雌虫的,咱们都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白榆态度坚决,让两个对面的两个雌虫有些坐立难安。
雄保会的都知道,白榆会一般的雄虫还要难办,毕竟可是连雄虫面子都不给的主。
所以这种“苦差事”才落在了两个雌虫身上。
“阁下,您还是再看看吧。”
“你们是听不懂我说话?”
“不是的阁下。”那个年轻的雌虫明显更沉不住气,他有些着急地说道:“是不是伊尔西先生没和您说过。”
“他生殖腔受损,估计很难怀孕,所以为了您的可以拥有健康的后代,雄保会还是非常建议您娶几个雌侍的。”
“你说什么?”白榆握着茶杯的手陡然收紧,他倏然抬头,发现了二楼那抹隐藏在阴影中的身影。
那个模糊的身影好像也察觉了来自楼下的目光,于是动了动,整个虫从阴影中缓慢走出。
伊尔西站在扶手旁边,拉着披在身上的浴袍,自上而下静静地看着白榆。
他发现白榆那双好看眉眼皱了起来,明显不是开心的表现。
伊尔西握着衣边的手收紧,不适期间的乏力与酸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听见自己对着少年说道:
“他们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