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景行回家养了几天伤就能起床了。
他说在狱中是被关照的,虽然刚开始受了刑,但是后来也被上了药。
梁氏笑骂他,身体像小牛犊子一样好,但是不许他乱来。
鱼景行厚着脸皮和她说,不想再去羽林卫。
梁氏满口答应:“就算你不提,娘也想和你说,咱们不去了。那些公子哥儿,和你不一样;你是个直肠子,哪里懂那些弯弯绕绕?你也不用做什么,就在家里跟着你爹读书吧。”
鱼景行一脸苦色,作揖求饶:“娘,您就放过我吧。”
他要是能吃读书的苦,还等到现在?
“不读书,你想做什么?”梁氏想起他没有谋差事之前,天天闯祸的情景,头都大了。
鱼景行嘿嘿笑,“娘,您觉得我进神机营威风不威风?”
旁边的鱼晚棠:“……”
还提神机营!
怕不是要把娘气死。
果然,梁氏一听“神机营”这三个字,脸色就变了,抓起身边的鸡毛掸子就要去抽鱼景行。
鱼晚棠忙上前去拦,“娘,先给二哥记着,他现在身上还有伤。”
鱼景行哇哇乱叫,“娘,您偏心,就不疼我。大哥想读书,您就让他读书;我想进神机营,您就不让,偏心,偏心!”
鱼晚棠真想让他闭嘴。
“反正我就是想进神机营。”
“那等我死了以后。”
母子俩僵持不下。
鱼景行被鱼晚棠撵了出去,郁闷地回到自己房间画圈圈。
鱼晚棠劝梁氏别生气,又试探着道:“娘,其实神机营挺好的,二哥真心喜欢。虽然出了一次事情,但是其实火铳是无辜的,如果是匕首,是其他,只要有人有心陷害,那还是会发生。”
“娘知道,但是娘不想让他出去了。你以为娘不知道他不爱读书?但是娘不求他功成名就,就希望他平平安安。你们兄妹几个,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他。”
“娘,二哥胸怀壮志,把他关在家里,恐怕不妥。”
梁氏深深叹气。
她何尝不知道,那对于鱼景行很残忍?
但是她更怕儿子出事。
“再等等吧,”梁氏道,“你大哥不是在外面有些生意吗?回头我和他商量一下,教教你二哥。”
最坏的情况,是亏银子,而不用赔命。
反正,给他找点事情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