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本就是里外皆能用的,假山那回折腾得太厉害,她本就伤了些,用一用也无不可。
只是玉黛哪里知晓这伤药能涂抹内里,被谢稷莽撞的动作吓白了脸,慌忙推他。
谢稷被她推搡,非但不肯住手。
反倒伸手扣在她后颈,逼着她跪在桌案上,借着那药膏逞凶。
他方才只一心让她知晓情欲之欢,自己却一直忍着。
眼下得了机会,自是怎么畅快怎么来。
玉黛白着脸推拒,却根本推不开他。
在他狠厉撞着她时,叫着哭出了声音。
谢稷满意地听着她哭,感受着手下人的颤抖,惦记她方才求自己轻些时那副样子,一边冲撞,一边粗声粗气骂她:“夫人不着寸缕趴在我书案上,身上的水将我砚台里的墨都晕开,又摇着身子一个劲发浪,哪里像是想要我轻些的样子?”
玉黛听着他颠倒黑白羞辱自己,一叠声地骂他无耻。
可他实在太凶,折腾得她声音破碎,连话都说不清楚。
前头玉黛本就被他折磨得力竭体虚,眼下这般,更是让玉黛受不住。
不知道是被他送进身子里的伤药的缘故,还是谢稷实在太凶,玉黛身子酥麻酸软得厉害,头也昏昏涨涨。
待得云歇雨住,她伏在桌案上累得一点力气都无。
谢稷抱她去了净室,匆匆给她洗了遍后,寻了件寝衣裹在她身上。
玉黛意识迷迷糊糊地被他抱在怀里,瞧见他抱着自己往榻边走,又被他放在了榻上,强撑着意识抵着床榻起身,冲他摇头。
“不要,我得回去。”
她哪里敢睡这张床榻,也不敢在外头彻夜不归。
自然是深夜回去的。
谢稷听了她的话,脸色微沉,捏着她下颚,瞧着她那被自己啃咬得红肿破皮的唇。
寒声道:“回去?方才一声声喊着受不住,眼下又要回去伺候你那夫君不成?”
谢稷捏着她下颚的手很是用力,玉黛有些疼。
她眼睫微垂,略有些委屈,摇头道:“不是,是我女儿,她夜里若是饿醒了,我怕她哭闹着寻娘亲,小丫鬟再哄不住。”
谢稷不满,想说孩子饿醒自有奶娘和保姆嬷嬷照拂,转念想起曾瞧见过她给孩子喂奶的模样,大略猜出了她那婆家,应是连奶娘和保姆嬷嬷都没给她请,只她和那小丫鬟两人照顾孩子。
他蹙了蹙眉心,没再言语。
玉黛见状勉强将寝衣穿好,又拿过帷帽,想借着帷帽来遮掩并不算妥帖的衣裳。
她没和谢稷说话,腿儿轻颤着,艰难地往外走去。
谢稷脸色阴沉得厉害,随手拎起一旁自己的长衫兜头砸在她身上,而后沉声唤了个女护卫进来。
“属下见过主子。”护卫穿着男装,脱口却是女音。
谢稷见人进来,开口让护卫将玉黛送回沈府去。
玉黛捏着谢稷扔来的男子长衫,知道来的是个女子,倒省了许多顾忌。
她勉强将衣裙穿在身上,扶着那侍卫的手踏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