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棠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对付霍时渊。
大哥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和霍时渊关系匪浅,这时候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没想到,鱼景深却没动。
鱼晚棠不由忐忑。
——霍时渊可不是个怕事的,他唯恐天下不乱。
他没什么耐性,不会因为大哥在就不进来。
这俩人要是见到,那还不得针尖对麦芒?
“大哥?”鱼晚棠声音染上了几分央求。
她不想在大哥面前,被霍时渊呼来喝去。
她可以受辱,但是不能让家里人目睹。
“世子既然来了,何不到我院里叙话?我自当焚香煮茶,好好招待贵客。”
果然……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只是鱼晚棠没想到,首先发难的会是大哥。
霍时渊桀骜不驯,这辈子大概也没让过谁?
一场惨烈的“战役”,即将轰轰烈烈地打响。
鱼晚棠只能劝鱼景深。
“大哥,你在说什么?三更半夜,哪有什么世子?你是幻听了吧。”
她还想留几分脸面。
鱼景深却不为所动,瞥了她一眼,淡然却坚定地道:“棠棠,和你没关系。我早就想见见世子,和世子促膝长谈了。”
鱼晚棠心说,你俩促膝长谈?
只恐怕到时候天雷勾地火,打个不可开交。
霍时渊可千万忍住别现身,算她求求他了。
这时,背后的窗户“吱嘎”响了一声,夜风趁机吹进来,吹得鱼晚棠后背发凉。
霍时渊,果然来了。
只是吱吱现在,似乎没那么激动了,叫了两声之后,继续低头吃松子仁。
鱼晚棠却没起疑,只当吱吱欺软怕硬。
因为前世,小东西确实就是这样。
每次见到霍时渊,它都在鱼晚棠怀里张牙舞爪。
但是当鱼晚棠作势把它交到霍时渊手中,它立刻就怂了,把脸死死趴在鱼晚棠怀里,怎么都不肯抬头。
小东西委实是贱兮兮的,打不过,还喜欢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