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棠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来而不往非礼也。
霍时渊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那他出事,自己怎么能不闻不问?
“死不了。”安大夫靠在椅背上,伸手捏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放点血对现在的他来说,或许是好事。”
鱼晚棠不解。
“你不懂。”安大夫也不多做解释,又往嘴里扔了两块点心,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点心渣渣,结果抖落半身的土,“走了,我去看看那臭小子。”
鱼晚棠咬唇。
如果是之前,二哥没出事的时候,她还可以通过他找霜戈打听一下霍时渊的情况。
但是现在……
想到身陷囹圄的二哥,看着床上躺着的母亲,再想到霍时渊身受重伤,鱼晚棠觉得心乱如麻。
各种事情接踵而至,她的重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不敢再留安大夫,把他送到门口,又请方姨娘帮她把安大夫送出去。
“姨娘,帮神医雇轿子,把他送到淮阳王世子府。”
方姨娘面容沉静地答应下来,送碎碎念,却听不清楚在嘀咕什么的安大夫出去。
鱼太傅和鱼景深闻讯也急匆匆地赶回家。
陆长风又跟着来了。
梁氏被他们的动静吵醒,睁开眼睛茫然四顾,半晌后才清醒过来,泪眼婆娑。
她刚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差点没有见到丈夫和儿子的最后一面。
而且,她的景行,出事了!
梁氏痛哭出声。
鱼太傅连忙上前安抚她,“不哭了,孩子们都在,长风也在,不哭。景行的事情之所以瞒着你,就是怕你犯病。不慌哈,景行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把污水泼到他身上。否则我就是拼了……”
鱼晚棠清了清嗓子。
这是劝人吗?
这是火上浇油。
二哥出事已经很让人焦躁了,现在还要再搭一个爹?
娘听了之后,不急疯了才怪。
鱼太傅这才意识到自己语失。
鱼景深接话道:“娘,爹说得对,身正不怕影子斜,总有说理的地方。”
陆长风也讷讷道:“夫人,今日都是我的错。我……”
梁氏见了他就格外高兴,“你没错,早晚我都得知道。长风,你千万别因为这件事情和我们家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