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幼薇已经和李晟定了下来,现在横生枝节,会不会牵连到李晟的名声?
他们古家上下,现在全指望着这个外甥有出息。
古幼薇能跟了李晟,古老爷乐见其成。
结果现在闹出这么一桩来,惹上了京城中最声名狼藉,百无禁忌的纨绔,这可如何收场?
古幼薇也害怕了。
但是她现在还嘴硬,“我爹竟然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跟那种人有来往?”
鱼晚棠道:“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快回去看看吧。正好把菱角带上,你就说是我找你的,你不知道什么事情,担心我出事,所以匆匆出门。”
这个理由,倒是可以用一下。
古幼薇点点头,带着丫鬟和菱角匆匆离开。
鱼晚棠嘴角噙笑。
今天,真是令人愉快的一天,心想的事情,都做成了。
只是不知道,霍时渊什么时候会发现他搞错了对象。
对面不相识,现在,霍时渊还不能把自己的人和名字真正对应上。
“吱吱,他这一世,好像变笨了。”鱼晚棠摸着小猴子后背自言自语地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怕。
对,她不怕。
晚上,鱼晚棠又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鱼景深一会儿给母亲夹菜,一会儿给妹妹夹菜,最后才自己吃。
而鱼景行,自己吃得恨不能把脸埋在碗里。
梁氏见状笑骂道:“怎么就饿成那样。”
“娘,我今日可是练了一整天呢!”鱼景行咬了一口鸡腿,香得他心满意足地喟叹,“要是天天都能吃鸡腿就好了。”
“谁家天天杀鸡?”梁氏瞪了他一眼,“你大哥和妹妹都舍不得吃那鸡腿,留给你,你还絮叨什么?”
“娘,我真是饿。”鱼景行看了自己亲大哥一眼,“我去跟进京的那帮子山东人干,他们可真能打,这一天下来,我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他说的是进京轮训的那帮兵。
“还能喝,”鱼景行心有余悸,“上次把我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今天还要我留下喝酒,我尿遁才回家。”
可怕的山东人。
梁氏这次倒难得没有骂他,反而给他使眼色。
鱼景深和鱼晚棠都看出来了。
可是应该看出来的鱼景行缺心眼,真没看明白,还傻呵呵地道:“娘,您眼里进了沙子吗?”
梁氏表示,自己早晚要被这个兔崽子气吐血。
老大是来报恩的,老二绝对是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