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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看见这幅光景，屋内众人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主动找程裕楠的女人他们见太多了，但穆彥宁是温瀚清带来的人，这就……

温瀚清眸底的暗色而过，上前将穆彥宁拉到身旁：“别乱说，彥宁是我朋友。”

“介绍一下，穆彥宁，‘银业’律所的金牌律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她。”

其余人都先看向程裕楠，见他没生气，才打着哈哈掀过这话题。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有些事表面上能过去就行了，没人会非要捅破。

气氛又活跃起来，程裕楠却拿起大衣往外走。

立马有人问：“璟哥你去哪儿啊？”

“到点了，回去陪老爷子吃年夜饭。”他随意摆了下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穆彥宁望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才收回视线。

程裕楠一走，这局就散了。

温瀚清也带着穆彥宁离开。

走出四合院，天空飘下来的雪花落在眉角。

穆彥宁堪堪回神，望见身侧一直沉默的温瀚清，歉声开口：“抱歉，刚刚给你添麻烦了。”

温瀚清顿了顿，原地停住脚：“没什么麻烦的，但彥宁……只这一次。”

“如果真的惹怒程裕楠，我不一定能保住你。”

他认真严肃的神色让穆彥宁沉默下来。

见她不作声，他又问：“程裕楠真的像你男友？我从来没见过你像刚刚那样。”

穆彥宁脑袋里闪过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直接打开手机相册递给温瀚清看。

“是不是很像？”

温瀚清只看了一眼照片上合影里的男生，就愣住了。

一瞬间，他眼里闪过很多情绪，半晌才别开眼说：“是挺像的，但他们不可能是一个人。”

穆彥宁苦笑着收回手机：“我知道他不是他。”

温瀚清不理解：“那你还……”

穆彥宁盯着手机屏幕上笑的温暖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万一呢？”

温瀚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话。

……

两人在巷口告别，穆彥宁独自回到五环外六十平米的出租屋——

房子不大，但承载着她和程裕楠所有美好的回忆。

他车祸离开后，她舍不得，就续了租一直住在这里。

玄关柜子上摆放着两人的合照。

穆彥宁强扯起嘴角，和过去每一天回家那样冲相片里的男生笑笑：“晚上好，我回来了。”

眼前程裕楠的脸彷佛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