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理清眼下的情形,看见他进门的月郤就已慌急开口“哥,绥绥她发烧了”
说着,他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月楚临眉心一跳。
“是分化期。”他快步上前,走近后却微蹙了眉,“阿郤,你先出去。”
月郤还在着急忙慌地扯开抑制剂,听见这句,抬眸。
“为什么”他说,“要赶快用抑制剂。”
“我知道。”月楚临尽量维持着面色的平和,说话的语气却已有些刻薄,“你没闻见自己的信息素吗”
月郤停住动作。
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周围涌动的信息素。
温暖如灼日,像无形的网一样笼罩着奚昭。
他发怔时,月楚临已从他手中拿过抑制剂。
“分化期前后抵抗力差,她应是受了你释放的信息素影响。”他扫了眼月郤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先出去吧,把你身上的气味弄干净。”
月郤心觉懊恼,连声应好,又说“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等着。”
月楚临没有应声。
两人错身之际,他的目光落在了月郤脸上。
异样的薄红已经因为惊吓褪得干净,但一些痕迹还在。譬如眼底的水色,唇上的咬痕,还有脖颈上的红印。
仅一眼,他就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脸上的温色没有半点儿变化。
给奚昭喂过药后,月楚临打开窗子。等信息素散干净了,他才又收拾起房间。
他扶起歪倒在地的椅子,一并捡起地上的绳子。
这绳子应该是她拿来系窗帘的,眼下却洇着好几处新鲜血迹。
默不作声地收拾好,他离开了卧室,以防信息素干扰分化期。
一出门,月郤就焦灼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月楚临说,“分化期出现这些情况很正常,到该用下一支抑制剂的时候,她会醒的。”
月郤点头,却仍是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月楚临望着不远处的吊灯。
正值暑天,明晃晃的太阳照进,将那吊灯折出刺眼光芒。
“阿郤,”他神情温和,却没看他,“手受伤了,不要紧吗”
月郤垂眸看向手。
两只腕子都被系绳磨破了,鲜血顺着掌纹往下淌,缓慢流过手指,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也是这会儿,月郤才想起刚刚被自家兄长撞见了什么场面。
“没,没事。”他下意识将手藏在身后,脸上涨出不正常的薄红,“就是,那什么,弄绳子的时候不小心磨着了。”
这解释苍白到连他自己都不信,月楚临却没再多追问。
他岔开话题“易感期有没有被她看见”
易感期
月郤摇头“哥你放心,我还没到易感期。刚才的信息素,是不小心释放出来的。”
“以前呢”月楚临侧过脸看他,棕亮的眼眸明净温柔,“有没有被她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