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真阳郡主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语气凉薄道:“本郡主腹中的孩子,自然是夫君的,不然还能是谁的?”
谢淮安眉头一皱,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正疑惑,迎面就撞上他爹吃人的目光,紧接着对方的巴掌用力落在他脸上。
“谢淮安!”侯爷打人的那只手颤颤发抖,指着谢淮安,怒不可遏道:“你连自己的兄长都算计,你,你这个混账!谁教你这样做人的!”
谢淮安被扇得偏过脸去,嘴角破损流血。
怎么会这样?
“郡主……”他震惊地瞪着郡主想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不是说好的赖在澹怀院头上吗?
真阳郡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心如刀割,面对谢淮安的质问目光,她凉薄地道:“这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时运不济,你大哥醒了。”
什么,大哥醒了?谢淮安闻言,呆愣在当场。
不,不可能,大哥怎么可能会醒?
这时,谢韫之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负手站在谢淮安面前。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二弟,失望道:“二弟,大哥醒了,你好像很不开心?” 。
偏生世子还不停手,刚石破天惊地跟她告完白,又冷淡道:“刚才我在门口听说,弟妹怀了二弟的孩子?恭喜了。”
一句恭喜,听得真阳郡主险些一口血吐出来,然而就算没吐血,也让她跌坐回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因为一旦坐实她怀了谢淮安的孩子,想攀上谢韫之就不可能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费尽心思嫁进平阳侯府,不仅没偷成谢韫之的种,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怎会如此?!
侯爷见真阳郡主失态的样子,便知道这孩子自然不是谢韫之的,那么又是谁的?
这事只能找谢淮安过来问问,于是侯爷皱眉吩咐道:“来人,去唤二爷过来。”
许清宜想到谢淮安那阴险狡诈的性子,便斗胆提议道:“侯爷若是想知道真相,不如直接问二弟,有没有和真阳郡主圆房。”
侯爷是个人精,马上就明白了长媳的意思,也就是说,栽赃谢韫之这件事,有可能是谢淮安和真阳郡主一同商议好的?
想到这个可能,侯爷顿时脸色铁青,在心中怒骂了无数句逆子。
“为求二弟说真话,世子,你我先到屏风后面待着。”许清宜敢说敢做,也不怕各位认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谢淮安本就不是什么君子,而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侯爷欲言又止……
“好。”谢韫之毫不犹豫地应道,跟着妻子转到了屏风后面。
至于真阳郡主,死死地瞪着妇唱夫随的画面,又一次被伤得血淋淋,又哪里有心思管谢淮安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