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南蕴命人抓住老鸨又包围花楼后,便带着弦歌的尸体离开。
最后,她找到一块风水宝地,用最豪华的礼仪好生安葬了弦歌。
屋外漆黑而又伸手不见五指,房内昏暗烛火摇曳,在窗纸上倒影出两人身影。
南蕴撑着下巴坐在圆桌前,眼睛出神看着桌上的一跟金钗。
这是与弦歌第二次出门上街,弦歌看房租送给她的。
金钗为女子所用,打造的手段乃是当下最流行的手法。
当时弦歌送给自己时,她还强撑着自己的男装人设,笑着询问弦歌为何送女子首饰给自己。
可现如今物是人非时,脑海中以往的一幕幕都仿佛上了墨一般,变得无比深刻,也不由自主的从脑中升出。
北凉寒为南蕴披上披风,语气温和:“深夜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睡不着……”
南蕴扯唇苦笑着,她微颤着手拿起金钗,后悔不已:“当时弦歌送这个给我时,我还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为何送我这个,现如今再仔细一回想,且又唯一能说得通的,怕就是弦歌早就发现我是女儿身了。”
她把弦歌一直看待是朋友,除了是女子这一层身份,她从未对弦歌有过隐瞒。
可到头来,弦歌早就通过自己的发现,知道了她是女子,而她却来不及对弦歌坦白一切,弦歌便被神秘人刺杀身亡。
北凉寒静静地将神色悲哀的南蕴拥尽怀中,望着南蕴痛苦的模样,他黑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弦歌当时未点明你的身份,便说明她并不在乎这个。”
“况且,在最后面对神秘人时,她从头到尾选择的都是帮助你,如此她的做法,定然是真心将你当作朋友。”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小声抽噎的南蕴:“你若是真的想弦歌没有遗憾的离开,便不该如此痛苦,且弦歌走以后,神秘人因为被她下了药,没跑多久就被我抓住了,更重要的一点……”
“是什么?”
南蕴听到北凉寒所说,探究欲成功被勾起,她忍不住抬眸去看北凉寒。
“弦歌家中的事情我调查了一些,再结合神秘人口中吐露出的事情,我发现弦歌家中事情竟然与我手头一桩案件有关联。”
北凉寒如实将一切发现说出来,对于南蕴他从来不会隐瞒。
当时发现弦歌家中事情与案件有关时,他也是震惊不已,没想过一个花楼女子,也会与案件扯上关系。
南蕴却不如北凉寒刚开始知道时表现的那么惊讶,她不由想起弦歌说自己家道中落的事情。
若是弦歌家中依旧,她必定是闺阁中的大小姐,如此一来,身为富人家的女儿,不论想和什么事情有关联,那都会轻而易举。
只是弦歌家中早已经家道中落,又怎还会与案件有关?
南蕴有些没想通,这些都是她还需要命人去查的事情。
北凉寒见南蕴皱眉神色,他不由无奈一笑:“你放心吧,你想的这些我也想到了,我会给皇帝写一封信,言明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最后再且看皇帝会不会平反此案。”
若能平反,那北凉寒定然可以不日回京了!
南蕴黑眸顿时一亮,眼前已经仿佛出现北凉寒被皇帝名正言顺的调回京城。
江南虽好,可再怎么好,也不是她与北凉寒的家乡,迟早有一天,他们还是会回去。
而对他们来说,自然是早一些回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