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给北凉寒,南泽天就不可能归顺于太子。而北凉寒和南泽天又有杀母之仇,不管是什么,下一个皇帝登基,他们都有理由处置了南府。
为了防止南泽天功高盖主,皇帝真是百般算计。
“我最开始不知道内情,也不知静妃是被冠以探子的罪名杀头的。这是我后面调查到的,静妃被冠以这个名头被杀头,其实是因为她的师兄。”
师兄?
南蕴惊奇地盯着南泽天。
怎么又和什么师兄扯上了关系。
“有人算计静妃和她师兄有染,静妃可能察觉到不对,连夜让她师兄逃走了。但是她自己,却逃不过天子怒火。”
南泽天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这就是一个女人没有家族的可悲。”南泽天幽幽地看着南蕴,“静妃是赤炎国送来的女人,皇上随便一个借口就能将其斩杀。”
“哪怕,皇上曾经对静妃也是百般呵护。”
南蕴眉头紧蹙,有些看不起皇帝。
按南泽天的话说,这静妃绝对是污蔑无疑了。可皇帝不查事情真相,直接将他日日夜夜的枕边人,就这样送上亡魂路。
简直可悲可叹!
“所以,蕴儿你对北凉寒放下心了,我才敢将这些悉数告诉你。为的,不过是你最后能保住一条命。”南泽天目露悲切,“每一次上战场,我都怕从此之后保护不了你。”
他的女儿,就是他疏于爱护,才会对他如此陌生。
可他在战场的每分每秒,何不是思念着亡妻留下的唯一子嗣。
南蕴只觉得自己被一只大手紧紧篡住心脏,有她自己的,也有原身留下的情绪。
“拿着吧,”南泽天笑着递过去,“若是北凉寒要动你们母子,你就将这个交给他。”
“究竟是传播的这个谣言,为父还没查出来。但我相信,以北凉寒的能力,总能将其查出来。”
南蕴犹豫地伸出手,下一秒,木盒就被南泽天塞到她的手里。
“现在还不是好时候,若我战死,你再拿出来,北凉寒怒气消了一半,定会相信你的。”
南蕴心情复杂,抱着木盒,看着眼前的慈父。
“你不会死的。”
南泽天愣住了,笑笑没说话。
南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让苏绿去取来自己带过来的包袱。
背着南泽天,从研究室拿出来了一堆罐装的药粉、药水。
“这是我做的治疗伤口的药。”南蕴面无表情,“这是治刀伤的,这是治内伤的,这是治破伤风的。还有这个,是治疗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