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扇就知道她这么多年都没想过这个,一朝一夕肯定难以接受,就继续给她洗脑。
“女儿,你觉得你比三皇子差吗?”
“当然不!”
一提起三皇子,元姝的脑袋都抬起来了。
“三皇兄整日流连烟花柳巷,不过比我大几岁,府中姬妾已经成群,文治武功更是没一个拿的出手的。”
“那二皇子呢?比你要强吗?”
“当然也不,二皇兄性情暴戾,从小身边伺候的宫人都不知道换了几批,父皇为了这事没少责罚他,可他随着年纪增长却只是变本加厉,不然父皇也不会早早把他撵去了封地。”
“那你四皇兄?”
“哼,四皇兄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但是他整日里不是研究书法就是研究诗词,去刑部断个案子都费劲,让他做皇帝,不如直接喊蛮人们来算了。”
“那你五弟呢?”
元姝停顿了一下,以前她是没有五弟的,只有一个亲弟弟,现在……
就凭他做的那些事,牵个驴来都比他强。
“母亲,女儿自然不比他差。”
“那为何他们都敢对着皇位虎视眈眈,唯独你不敢?就因为你是女子?女子生来就要低人一头?你是这么想的吗?”
“不是!”
元姝否定的斩钉截铁,她从未这么想过。
她也从来都不比任何人差。
这样想着,连元姝自己都纳闷。
那为何登上皇位的不可以是自己呢?
白扇看她陷入了沉思也不出声了,就等着她自己相通。
她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哪都没做错,唯一错的就是不明白有些事要不不做,要做,就只能做到底。
这过往几千年对女子的规定要求数不胜数,却唯独没教过她们野心和自保。
这一课,她给补上。
白扇就见元姝虽然沉默着,但她的眼睛却越来越亮,她就知道这是成了。
确实如此,元姝就感觉又一扇从未开启过的大门,在她的面前缓缓推开,里面是珍藏了许久的宝藏,还有从未见过的,另一个世界。
下定决心后,她离开了白扇的寝宫,去到了她父皇的灵堂。
她那个弟弟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也在后面跪了下来,在心里默默的念到,“父皇,这天下,女儿要了……”
白扇在她走后想了想,也让英姑去宣了一条宫令。
钱才人与先帝情深意切,已随先帝而去,其他的宫人侍从不得再殉葬,年后可自请出宫。
能好好活着谁想死啊,不过都是觉得深宫无望。
希望不久后能回到家中的消息,可以让他们放弃殉葬的想法,好好的活下去。
之后白扇在某个“庸医”的诊断下,安安稳稳在寝宫里躺了大半个月。
元姝也如法炮制,自称伤心过度身体难以承受,开始卧床休养。
这段时间里,元迟已经如愿登基,只是没有了元迟看护的他却处处受限。
庄严肃穆的大殿上,他身量小小的端坐在那,努力停止了腰板也撑不出帝王的气势,下面站着的人更是心怀鬼胎,虎视眈眈的只想把他吃干抹净。
元姝全都知道,她就是要让她这个好皇弟来求她。
她才不要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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