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莹儿冷哼道:“他胆子倒是不小。”她又看向司娆,“司姑娘,得罪了!”
她手一伸,就点向司娆的章门穴,司娆忙侧身避开,在她再度袭来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韩莹儿一挣竟没能挣脱,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只可惜,即使萧祈来了也救不了你。”
司娆皱紧眉头:“你是不是有病?”
韩莹儿怔愣了一下,随即怒道:“你才有病!”
“不是,姑娘,你的确病了。”
韩莹儿知道司娆医术非凡,受到太后嘉奖,此番她入宫也是为了给皇后医病,她的话让她心里产生疑惑。
她近日的确有些不适,想要请郎中来瞧瞧,一时间却抽不开空。
而且,她打小就患有一种特殊的隐疾,瞧了多少郎中总不见效。
可是司娆仅握了她手腕一下,难道就能诊断出她得了病?
还是她想要耍什么花招?
她狐疑的盯着她,猛地将手一抽,终于挣开司娆的钳制。m。
她冷冷盯着她:“你以为你耍这些花招,我就能放过你?”
司娆脸色很严肃:“我并没有耍花招,姑娘若肯信我,我可以为姑娘把下一脉,若不信就算了。”
韩莹儿迟疑了一下,祝之敬立刻道:“你信她这些鬼话,她分明是想拖延时间,等萧祈来救她。”
韩莹儿沉声一喝:“你闭嘴,给我滚出去!”
“哼!”
祝之敬冷哼一声,忿忿离开,走到门口,重重往地上啐了一口。
韩莹儿心里依旧充满怀疑,她回头吩咐人将破庙的破门关上,才慢慢走到司娆面前:“我半道劫杀你,你为什么愿意为我诊病?”
“自然是为了我自己,如果我能为姑娘医病,哪怕姑娘以后一样会痛下杀手,至少我现在能保住性命。”
韩莹儿冷笑道:“你倒聪明。”她颔首思考了一会儿,将手伸到她面前,威胁道,“你若敢耍什么花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司娆没再说话,开始替她诊脉。
刚刚,她握住她手腕时,大致已经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和太子一样的花柳症。
原也不奇怪,太子本来就是她的裙下之臣。
可是,怎么会?
她惊愕的看向她。
韩莹儿见她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司娆不解道:“你明明自小患有一种特殊的血液病,一旦出血,很难凝固,哪怕是小小的牙龈流血,若不用药,也难以止住,你怎么可能成为杀手?”
韩莹儿不想她一句话没说,司娆就诊出她的隐疾,怪道她去了一趟皇宫就震动整个太医院,果然名不虚传。
她眼神黯淡下来,流露出一丝无奈痛楚之色,若不是为了报灭族的血海深仇,谁愿意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这些年,她不知走过多少生死关头,好在,都熬过来了。
只是,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会流血不止而死。
她没有回答司娆的话,只叹息一声道:“这个似乎与司姑娘诊断病情无关,我只想问姑娘一句,这病能治么?”
“能,但是很难,至少需要两年以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