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郑兄,咱去凉亭下会棋。”
“呃…哦,行。”
“林兄请。”
……
凉亭内,林墨与郑元景下着五子棋,聊着闲话家常。
至于郑心瑶,莫诗雨带她去往潇湘苑看新房去了。
“哎!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林郑两家竟有如此渊源。”
“是啊,其实在下也是前不久刚得知郑庄主当年之事,我本以为郑兄此番乃是受令尊所托,为报效朝廷而来。”
郑元景叹息道:“哎!郑某也是今日才得知当年旧事,若早知此事,我也不会稀里糊涂地参加武科。”
虽说郑元景与林墨的遭遇有些相似,可林啸天只是被冤枉私自出兵,剥夺爵位而已,但武安侯府可是被满血抄斩。
如此深仇大恨还能想着报效杨氏朝廷的话,那郑家人的心胸得有多宽广。
原本在林墨看来,郑元景应该是得到郑彪示意,过来夺取兵权,以待日后做些想做之事。
可郑彪当初连爵位都不屑一顾,如今也不缺兵马,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思来想去,唯有郑元景不知内情才能解释得通。
“林兄,今日郑某是特来向你辞行的,稍后我等便要启程返回绿柳山庄了,也不知你我何时才能再次相聚。”
“是啊,待科举结束后,想来我也该准备远赴北晋了。”
突然,林墨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道:“呃…若郑兄不嫌弃的话,你我今日便学那桃源刘关张之举,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闻听此言,郑元景大喜过望,激动道:“林兄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好,如此甚好啊!今日你我便将这凉亭当作桃源、以茶代酒、以天地为证,结为异姓兄弟。”
话落,林墨取出两个茶杯,咬破手指,挤出两滴鲜血。
见状,郑元景同样依葫芦画瓢。
俄顷,两人先后跪地,双手抱拳,道:“我林墨。”
“郑元景。”
“自此刻起,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地为凭、苍天为证。”
誓言一落,两人随即站起身,将两杯血茶一饮而尽。
“哈哈…贤弟,今后你我便是兄弟了。”
“呵…是啊,小弟见过景哥。”
“景哥,这称呼…妙啊。”
“好,那今后为兄便唤你一声墨弟如何?”
“自然可以,这样显得比较亲切一些嘛。”
“对了墨弟,为兄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诶,你我兄弟无需这般客气,景哥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