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颔首,“我现在就替她施针解毒,冯小姐大概半夜才会醒来。施针后我领两个馒头离开,统领只当做我没把人治好,以天色渐暗为由,让外头的人明日再来。”
见陈中岳目露深思,左倾颜又道,“统领若想知道冯小姐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便看紧她,她醒来的时候,神志应该是清醒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中岳忍不住问,这阳城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女医。
左倾颜沉下眼眸,四两拨千斤答道,“我是西秦人,家里父兄都被陛下强征入伍,来了东陵。我心里担心,就背井离乡来了东陵。我家祖辈都是行医买药的,对西秦许多毒药,都颇有研究。”
果然,陈中岳瞳孔一缩,开始浮想联翩。
也就是说,冯小姐这毒,十有**是西秦人下的手?
左倾颜似无所觉,继续道,“明日一早,我再来替她施针,看能不能延长她维持神志的时间。”
说话间,左倾颜将银针扎进她的百会穴,“到时,陈统领再给我付诊金。”
“你倒是挺信任我的?”陈中岳忍不住挑眉,她就不怕他明天赖账,不给她银子了。
“没有我明日替她施针,陈统领便等着替她收尸。”左倾颜淡淡一笑,“反正,我又不吃亏。”
话落,虫草不知什么时候写了一张方子和一捆奇奇怪怪的草药往他怀里一塞,“哝,加上这味西秦独有的药草,煎药去吧你。”
陈中岳瞪了她一眼,默默转身出了房门。
这年头的女医可真能耐,一个婢女都能开药了。
“小姐,你怎么瞧出那燕窝粥有毒的?”见他的身影消失,虫草好奇地问。
“我胡说的。”
“嗄?”虫草的嘴巴瞬间能塞进一个鸡蛋,“那万一……”
“事关重大,他不会贸贸然去查。”毕竟,冯芊芊身上,是真中了毒的。
粗人做事,只看结果。
“那冯小姐真能醒吗?”
“能,今晚,她清醒过来,会将顾千殇几欲遮掩的真相告诉那些驻军。”
至于识破了顾千殇阴谋的那些驻军统领,会为冯小姐做到什么地步,就不得而知了。
虫草满是忧心,“那万一他们惧怕顾千殇的狠戾,不敢揭露真相,为冯小姐出头呢?”
左倾颜眸色平静,举目远眺。
“所以待会儿,咱们还得叫上二哥,再去一个地方。”
虫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那是与夕阳背道而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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