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少在这里哄我!你哪差了?好歹也是我谢家的嫡子,正正经经的主子,怎么就配不上她了?”
谢五郎嘴里嘟囔:“刚刚还说我哪哪都不出挑呢,转眼就又觉得我好了!”
“你嘀咕什么呢?”
“没有没有!”
谢五郎连忙否认:“大伯母,您还是别着急了。缘份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再说了,虽然七弟定了婚事,但是他也不急着成亲,至少今年是成不了亲的。您还是再容我一些时间。”
谢五郎都打算好了,明天就出门去各地的庄子上看看去,这么多的产业,稍微一耽搁,两三个月不在家也是可能的。
孙氏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唉!罢了,我也管不了你。你就等着日后你母亲来管束你吧。”
“多谢大伯母,那侄儿先退下了。”
谢五郎行完礼,也不待孙氏说话,一溜烟就跑了。
谢初夏到宁和堂给甄氏请安,抱着她的胳膊道:“祖父真地决定了?”
“是呀,再不走的话,天气冷了,这水路怕是走不成,陆路的话,可是要绕远的。”
“祖母,我舍不得你们,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回锦州吧?”
甄氏白她一眼:“又在浑说!我和你祖父虽然是会回去,但是你大伯母会留在这里,而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年你大伯父也会调任到京城,到时候你的几位兄嫂可能都会过来,你又何必再跑来跑去的?”
“那明年你和祖父还会一起过来吗?”
“应该不会,你二伯还在谨行书院呢,他那个性子,闲散惯了,说是山长,可是这大部分心思都放在自己编书上了,你祖父还得帮他看着些才成。”
谢初夏撅嘴:“二伯父在哪里编书都能编,要不还是辞了那个劳什子山长,直接到京城来编书吧!”
甄氏笑骂道:“你这个丫头呀!这话若是被你祖父听到了,定要罚你!”
谢初夏吐了吐舌头,也笑笑不再说话了。
谨行书院,那可是全大雍最出名的书院了。
且不说这家书院里走出来了多少的进士、举人;也不说如今朝中有多少的显贵出自这家书院。
只说它累积了近百年的声望,就不是寻常书院能比的,便是如今的国子监七学,也未必能胜过谨行书院的名声。
谨行书院在前朝时,便已经有了,主要的筹办人,正是谢氏家族。
这般厉害的书院,现在被谢初夏说的书院山长好像是多不值钱一样。
谢初夏又叹气道:“祖母,我就是觉得咱们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多好呀,大伯好不容易要回来了,二伯又离不开锦州。”
“行了,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再说了,咱们家人多,几辈人加起来有近百口了,真住在一起,那不得天天打架?”
谢初夏瞪圆了眼:“祖母,您怎么会这么说?”
向来喜欢热闹且崇尚家和万事兴的祖母,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甄氏看她这反应,笑得声音更大了些:“傻孩子,树大分枝,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呀,真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