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必有失,当面临感情的分崩离析,她的清醒会成为冰凉锋利的刀刃,割断一切。
陈崇州解开锁,沈桢狠狠一搪,挣开他的桎梏。
深夜,她洗完澡,拉开卧室的窗帘,张望楼下。
一辆红旗轿车泊在正对楼门的车位,驾驶和副驾驶各坐着一个男人。
明显,是冲她。
防备她偷偷解决掉。
其实陈崇州肯负责,她不抗拒,有他在医院打点,起码过程少些苦头,也安全。
第二天,沈桢上班,楼道口不是昨晚那辆车,是熟悉的银色捷豹。
估计停一阵了。
她在原地迟疑一秒,坐上车,不说话。
他也不说,递出一个保温袋,里面是中西式两种早餐,还很温热。
“几点过来的。”
“七点。”陈崇州握拳抵住下巴,倒车,看路况。
“你监视我?”
“没。”
沈桢坐得笔直,“什么时候手术。”
他陷入沉默。
“陈崇州,你是医生,即便不了解妇科,也比外行了解,越拖越危险。”
他依然没回应,开出一程,停在路口等灯,“周末,我让乔藤主刀。”
乔藤是市人民妇科的一把刀,各界大人物的外室指定接生圣手,最近一回出山,是为倪影操刀。
莫说流产这种小手术,就算难产,经他手也顺产了。
“倪影的手术,也是你请他做的。”
绿灯,陈崇州重新发动,“如果你计较,我以后可以不管。”
“何小姐计较吗?”沈桢盯着他,分辨他脸上每一丝微妙的波澜。
“她不计较。”
“所以她适合进陈家,你一边和我纠缠不清,一边无缝衔接她。”
他胸膛隆起,呼出一口气,“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安排乔藤吧。”她平静打断,“我不在乎你和哪个女人什么样,我只在乎斩草除根。”
陈崇州猛地刹车,脸色阴鸷,“你认为怀孕要铲除,是么。”
“没牵绊,对咱们都好。”
晟和楼顶的金字标识近在咫尺,她下车,他不紧不慢在后面,有下属驾车经过,鸣笛招呼,“陈总,车故障了?”
他挥手,“走你的。”
下属一扫沈桢,没明白局势,“小沈,捎你一段?”
她颠颠儿上去,“谢谢刘主管——”
有说有笑的。
陈崇州活泛着肩颈,一打盘,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