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清瘦的轮廓,挡住前头的光,身上浓重的烟味,“还冷战?”
沈桢才看清,是陈崇州。
几天没见,他眼里全是血丝。
“咱俩不是分手了吗?”
“我答应分了么。”他握得用力。
沈桢越过他,看向枯黄的路灯,“李妍陪你出差,开一间房,默认分了。”
“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陈崇州顿了一秒,“陈渊住院,你在。”
“我去芜城,是向你解释这件事,你认得周源吗。”
他嗯了声,“认得。”
“我之前做公关应酬周秉臣,他强迫我,我踢了他,是陈渊闯进包厢拦了他,周秉臣一直要报复。周源在会所刁难我,陈渊为护着我,自己用酒瓶砍破了头,我有责任照顾他。”
陈崇州眼神落在她脸上,“喂饭也是责任?”
“陈渊的手肿了。”
他眯眼,“这么巧。”
沈桢深吸气,“陈教授,我不想和你吵。”
“他能给么。”陈崇州冷笑,“陈渊一辈子受困于陈家的枷锁里,永远不敢肆意妄为。”
他一发力,她整个人摔进怀抱。
“做情人,行。光明正大的名分,只要陈政和江蓉不死,陈渊绝对给不了。”
她不眨眼,同他对视,“你给得了吗。”
陈崇州野得很,也狂得很,“我给得了。”
“你不联姻吗?”
陈政的二公子,出身再上不得台面,豪横的资产摆着,照样比身家几十亿、十几亿的公子哥有底气,有头脸。
大房二房内斗,联姻是资本累积的最大捷径。
沈桢不傻,她清楚这种家族的男人,无一是良人。
谈恋爱很完美,长得帅,有地位,舍得花钱,能搭上一年半载,既是谈资,且百利无一害。
有机会和高端优质男谈一场,没必要敬而远之。
可未来,的确难有下文。
除了倪影当初吃得他死死地,别的女人,似乎抓不住他。
陈崇州看着她,“在陈家,我比陈渊扛得起。我要谁,不要谁,没人逼得了我。”
他抬起沈桢下巴,“我找你一夜,你睡哪了。”
沈桢蓦地紧绷,那一夜,她在广府,接到他电话时,还在陈渊的车上。
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他们之间,错不止在他一方。
陈崇州脸色阴沉,“怎么不回答。”
“我在广府。”
在他目光里,她撒不了谎。
他手指微微上移,握住她整张脸,“沈桢,一边钓他,一边跟我,你挺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