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沈桢将门缝推大,从玄关到客厅,一地的狼藉,像炮火过后的战场。
而陈崇州,坐在沙发上,手臂淌着血。
沈桢找了几个屋,没找到倪影。
“她呢?”
陈崇州没回答。
廖坤那句:“等倪影遇到更有钱更犯傻的,又把陈主任甩了。”
实现得可真快。
“你这是和她男人打架了?”
陈崇州一双眼睛里,是极端的阴鸷和戾气。
猜中了。
沈桢一边收拾一边感慨,如果有个男人也为她这么如痴如狂,他得了绝症自己都跟定他。
尤其像陈崇州,一贯凉薄无情的男人,那一瓢迷人的深情,简直太刻骨了。
“药箱呢?”
他闭着眼,“电视柜。”
沈桢剪开纱布,蘸了酒精消毒,“先止住血,待会儿你自己去外科。”
“做吗。”
他突然蹦出这俩字。
沈桢手一晃,系了个死结。
大白天的。
陈崇州继续,“我问你话。”
她扣住药箱盖,“陈教授,你流血了。”
她一侧身,陈崇州用力拽住她,拉进怀里,“以为我受伤做不了?”
沈桢恼了,“我不是来陪你玩的。”
他又冷漠又阴沉,“那你为什么来。”
“首先,周海乔被辞退,我应该当面感谢。其次,路上的流浪猫狗半死不活,我也会救。”
条理清晰,可陈崇州不需要。
他只需要消灭体内的火。
怒火,欲火。
陈崇州简单吻了她几下,便扯她的半身裙。
连详细的调情也省略了,显然纯发泄。
沈桢不矫情,年龄到了,男人女人皆有需求,她跟周海乔委屈憋了三年,这事儿尝了滋味,她倒不排斥。
何况陈崇州帅得掉渣,床品也好,气氛要是培养得暧昧到位,并非没商量。
谁不是颜控呢?
可这种目的性太强的,拿她不当回事的,她接受不了。
沈桢撕了纱布,那块刚结咖的伤,属实有碍观瞻,令陈崇州动作一顿。
他打量半晌,没搁心上,“关了灯,都那样。”
说归说,估计也是逗她,见识了无数美女的男人,面对一个破相的女人,有冲动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