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没关,溢满一池,水流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与蔓延的烟雾相缠,烘托着他轮廓。
此刻,纯黑的大衣在他身上,不那么成熟厚重,有几分温和味道的深沉。
沈桢并未特意回避,走过去,进女厕,再出来,他仍旧站在那。
“陈渊哥。”
他低眸,看烟头燃烧的火苗,“你申请调岗了?”
“是,我和安秘书申请的。”
陈渊掐了烟,鼻腔溢出一缕浊白的雾,他的烟味,浓重得不行。
“认真的?”
“我想调去市场部,我在凯悦的老本行。。。”
“是躲我吗?”没等她解释,他打断。
沈桢垂着头,“没有。”
市场部和总经办,在工作上八竿子打不着,她这一躲,除了年会,彼此的距离基本遥遥无期了。
陈渊唇齿间黏着潮湿的烟丝,他手指斜斜地一抹,很灰暗的性感。
随即,碾碎烟蒂,离开走廊。
返回演艺厅,万喜喜也到场了,他没什么反应,直接入座。
何佩瑜陪着陈政坐在贵宾2桌,“喜喜,你伯母这胎也四个月了,兴许我们的百日宴和你们的生日,赶上同一天。”
万喜喜勉强笑了笑,好在,底下光线弱,掩饰了她的苍白。
陈渊象征性起身,扶她,“坐。”
万喜喜瞬间一僵,她莫名畏惧这个男人。
“不舒服吗?”他关怀得很,眉目也温润,“当心孩子。”
她僵得更厉害。
等他们坐下,陈政提醒,“你母亲让你抽空带喜喜回老宅,她的陪嫁有一枚长命金锁,送给喜喜。”
他端起茶杯,置若罔闻。
“结婚日期尽快和万家商量。”陈政疾言厉色催促,“再拖延,外界会认为陈家不懂规矩。”
陈渊喝着茶,辨不明喜怒。
“你当初死活不肯娶喜喜,她不也照样怀了你孩子?男人何时何地都无法拒绝利益与女人。”
他总算应了一声,“是。”
陈政看向他,“你和姓沈的断了吗。”
陈渊叩击着杯盖,“她在老二身边,您觉得断了吗。”
“你有分寸就好。”陈政缓和了许多,“老二和她也长久不了。”
陈渊十分专注看戏,一言不发。
***
中午话剧结束,去剧院后面的茶餐厅。
正巧,易名在这边的私人影院,和未婚妻看完电影,介绍给陈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