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函润没有的,她也有。
陈渊颤着手,熄了灯,坐在一片黑暗深处。
那头,沈桢同样在凝望这场大雨,以致于陈崇州进门,也毫无知觉。
直到他从背后抱住她,才骤然回神。
“你不是去老宅吗?没住一晚啊。”
“住不惯。”他脱掉外套,挂在门后,“吃晚饭了么。”
沈桢扑上去,又抱住他,“陈教授害臊啊?我猜你不是住不惯,是特意回来陪我。”
他侧过身,这张面孔,笑得明媚纯真,没有半分心机,干净简单如一张未污染的白纸。
陈崇州急切吻她的唇,喘息间,“辞职,行么。”
沈桢一愣,“为什么。”
他两手解着扣子,吻得更用力,“我养你。”
琐碎的胡茬扎得她痒,蜷缩起来咯咯笑。
这次,陈崇州格外蛮力。
窗外霹雷越响,他越是发狠,狠到最后,沈桢险些呼吸不了。
乔丽之前说,男人不喜欢千篇一律。
情事,细琢磨,都那样。
男人换伴侣,图刺激,图新鲜,女人要会刺激,会翻新,层出不穷俘虏他。
倪影那款,就属于外表和技巧并重,需求什么,她应有尽有,而且,不是皮毛,是精通。
上知男孩心,下晓男人意,对症下药。
所以在情场过关斩将,登顶头号海王。
沈桢没那天赋。
她趴在陈崇州胸膛,听他说,要出差。
白天接到医院通知,临时安排他去一趟芜城,给一名双恶性瘤前列-腺癌的患者会诊,年纪很小,才17岁,发病率十万分之一。
男科方面,陈崇州堪称一流权威,再没救了,经他手,起码,能凑合使。
廖坤打趣他,拯救万千女性于水火,是妇女之友。
茂密的长发像海藻,恣意缠着他,“要去多久?”
“一周。”
她懒洋洋地,“那挺久。”
陈崇州朝她耳蜗里吹气,喉间的笑,又闷又哑,苏得很,“舍不得?”
“才不是。”沈桢顿了顿,“我回我妈家。”
这女人,还真不黏人。
谈恋爱,理性又潇洒。
她要是黏他,他兴许觉得没劲,她不黏,他倒形容不出什么滋味。
很带感,很勾人。
陈崇州覆在她身上,“我带你走?”
沈桢摇头,“不去。”
太腻乎了,厌得也快。
和高段位的男人谈情说爱,需要饥饿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