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桢不由紧张了,小声问,“陈先生,你没误会吧?”
陈渊的嗓音平缓深沉,“我没误会,别担心。”
这男人,挺奇妙的。
三言两语,沈桢就安心了。
李惠芝白天回乡下了,据说是扫墓,顺便在老房子住几天,沈桢在单元门外掏钥匙,门忽然从里面被拉开,四目相视,她惊愕,“妈,你没走?”
“我没赶上大巴车,那司机。。。”
冷不丁抬头,过道还站着一个男人。
不仅仪表堂堂,气度也正派极了。
“这位是。。。”
陈渊略微弯下腰,“伯母,我是沈桢的朋友。”
李惠芝愣住,随即两眼发光,“你们新认识的?”
陈渊看了沈桢一眼,含笑不语。
“我发烧了,陈先生特意送我回来。”沈桢往屋里走,没留神玄关的鞋架,被绊了一脚,陈渊以为她头晕,果断扶住,手臂虚悬着,托住她的腰,“小心。”
李惠芝很高兴,侧身张罗,“你送她去房间,我扛不动她。”
陈渊神情一顿,“这不合适。”
“我煮点宵夜,你留下吃。”李惠芝躲了,进厨房噼里啪啦点煤气炉。
陈渊将沈桢扶到卧室门口,递给她一盒退烧药,“今晚不打扰了。”
这样的突发场面,沈桢也意外,“那陈先生,你忙就先走。”
李惠芝听到关门的动静,打算拦住,人已经没影了。
沈桢问,“你不是欣赏陈主任吗?”
“他也凑合。”
“凑合?”沈桢哭笑不得,“人家可看不上我。”
直觉告诉她,无论陈渊和陈崇州是否有关系,他的身份都很不一般。
像这种男人,感情上玩归玩,真到嫁娶的时候,门当户对是必然抉择。
不过沈桢的好奇心越来越大了,躺在床上给陈崇州回短信:陈渊是你什么人。
这次,手机不在他这,在倪影手中。
一共九条,他没删,都保留了,其实是懒得删,可在倪影眼里的性质不一样了。
其中令她最不满的,是三天前那条:陈教授,咱们又断了?
显然,他们真的在一起过,而且分分合合。
这女人比她想象中有道行。
不显山不露水的手段,逐步攻克男人,才叫高段位。
陈崇州从书房出来,要进主卧,结果门反锁了,没拧开,“你洗澡吗?”
倪影说,“马上。”
她记下沈桢的手机号,把所有短信连同号码,删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陈崇州到科室,廖坤着实惊住了,“你说老顾亲自请你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