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医馆住了大半个月,两人终于得以进入玉溪村。
住进了晏家宅院,与大瑞太子比邻。
戌狗蠢蠢欲动。
大瑞太子就住在他们隔壁院落,是刺杀的最好时机。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可他每每动杀机,总会被自家主子一巴掌拍下。
“主子诶,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戌狗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摸进了主子的睡房苦口婆心,“我不是说了吗?我来动手!你只管走人,能跑多远跑多远!老狗舍一条命,你回去以后就率兵来攻!趁乱拿下大瑞的胜算至少提高两成!”
可惜,没有回声。
加上房内乌漆嘛黑,他连主子的表情都看不到。
天冷,戌狗等到连打了好几个哆嗦,才怏怏回房。
扼腕不已。
痛失良机啊!
又暗戳戳庆幸。
他未必打得过那个叫莫一的,说不定连晏长卿他都打不过。
主子不肯动手,许是为他着想,让他留一条狗命继续在身边伺候。
当下属的,摊上个哑巴主子,真是操碎了心。
进自个睡房前,一阵冷风袭来,戌狗又打了个哆嗦,缩起脖子赶紧溜进房里关进门。
“马上要过年了啊……大瑞的年……”
……
外域,兰水王都外小集。
天刚蒙蒙亮,一户斑驳土屋院门从里打开。
干瘦老头戴着皮帽,穿着笨重的破旧皮袄子从里走出来。
手里提着桶炉,拎着大铁锅,三两下就在屋门口搭起小灶,支起摊。
“德老头,你天天都这么早起来支摊,不嫌冷啊?来赶集的人还没起床呢!”对面有人扬着嗓子打趣。
德老头看他一眼,被风吹得皲裂的老脸看起来阴沉沉的,“年纪大了觉少,等忙活开,赶集的人就来了,多卖一张饼多挣一口饭钱。最近赶集的人突然变少了,生意不好做。”
“你不知道王都在集结壮丁?我瞧着跟大瑞很快就要打一场真的,咱们王终于要动真格了!要是这场仗能打赢,我们就能住进域内,到时候日子就真正安稳了!”
“真要打起来了?怎么这么突然?”
“怎么叫突然?这几年王从大瑞那些软脚猫手里抢了好几批战马跟粮草,可不是闹着玩的!”
德老头眼底暗光飞闪,又跟对面的人随意叨叨两句后,转身回了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