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狗子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
他的手撑在了江麓的桌子上,江麓不明所以。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过来?”
商泊云轻咳一声,十分努力地压下自己的尾巴,“把书包背上。”
身形高峻的少年弯下身来,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绷起。
商泊云先随意试了下,嗯,知识的分量确实很沉,所以江麓还是好好收着他的胡萝卜吧。
他手下用力,课桌整个儿抬了起来。
“陈彻,让一让。”
陈彻正在那郁闷地收拾东西,座位一换,离许葭禾位置更远了。
身后忽然响起了商泊云欠欠的声音,他猛回头,恶声恶气:“干嘛!你位置不是没……”
没了声音。
商泊云抬着张桌子,眼神示意他挪动一下尊臀站起来,江麓从商泊云身后探出身来,道:“麻烦你了,陈彻。”
钢琴家一双桃花眼弯弯,笑起来总让人如沐春风,但看着站在他眼前的这两个人,陈彻感觉更郁闷了。
“这么热心的吗,商老板?过会给我也搬一下呗。”
“你是我同桌吗?”商泊云语气真诚。
“……哼。”
陈彻默默抬起屁股,给他们让出来一条路。
很快,后面的同学也接了上来,一个一个趁着空隙把座位挪了过去,陈彻顶着锅盖刘海,一脸幽怨。
原本李思维的位置空了一块,江麓的桌子靠了上来。
“先坐我这儿。”
商泊云点了下自己的课桌,又风风火火回身去拿椅子去了,留江麓背着空荡荡的书包,看起来就像一只在状况外的猫。
教室的座位换得热火朝天,刚刚一直在给人让路的陈彻这才刚开始搬。
讲台下,许葭禾已经坐下来和郝豌看本周星座了,陈彻刻意而做作的悲伤小许班长全程没发现。
再看看春风得意的商泊云,陈彻彻底黑化。
商泊云拎着椅子绕了过去,锅盖刘海忽然恶向胆边生。
陈彻整个人薅住了商泊云,开始胡搅蛮缠。
“商老板,我是你铁铁!你必须帮我搬!”
“……你爹李思维呢。”
“他也有别的同桌啊!你们都是好狠好狠的心!”
“……别扒拉我裤子!”
陈彻不禁悲从中来,只有他没有人关心。思及此,他薅着商泊云的手又缠紧了点。
商泊云烦不胜烦,凶神恶煞地提着椅子往后面挪——腿上依然挂着一个不撒手的陈彻。
“陈彻,要不我帮你……”江麓眨了眨眼,莫名觉得商泊云好像真的想要杀人了。
“不用!”
两个人异口同声打断了好心的钢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