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一把将容堇从保险箱边推开,点了点头说:“对,我刚刚和秦姐通了电话,她说她马上就到,你要拿什么东西,你当着她的面拿,这样我也好说话。”
容堇被她推了一个趔趄,竟然下意识愣了两秒。
刘姐见她没动,接着说:“这位容小姐,我知道你是容家人,但我毕竟只是个家政保姆,做不了主,秦姐急吼吼跟我交代,让我拦住你,不让你动家里的任何东西,我真的不敢……那个,你别为难我,行不行?”
容堇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秦梅不让我动任何东西?”
刘姐应了一声。
容堇往后撤了几步,冷笑了一声:“是啊,她哪儿能信得过我,明明知道家里没钱,依旧跟防贼一样防着我。”
秦梅求得无非是家产,但她明明知道容大易现在是负债,竟然还这么不依不饶,这唯利是图的心思,也是太让人心寒了。
“刘姐,我说了,我不拿任何东西走,只是拷贝一些资料,你可以在旁边盯着我,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可以让秦梅直接来找我,我真的有急事,没法在这儿等。”
容堇说完,就要上前继续开保险箱。
她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急事,而是因为不想跟秦梅照面,她实在是懒得和这个女人攀扯,她都能想象的出来,秦梅会以什么样的嘴脸和她说话。
“可是……”
刘姐站在她身前并没走开,张开双臂还打算再拦她一下。
但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楼下传来急促地开门声。
然后是一连串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响动,紧接着就是秦梅尖细的嗓音:“容堇你个小贱人,你,你给我,你给我放下,你……”
在一连串气喘吁吁的“你”字里,秦梅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冲了进来。
看到容堇离着保险箱还很远,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一边扶着沙发背,一边重重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
容堇厌恶地看了看她:“还好什么?你是怕我拿钱吗?那天你们去医院逼着爸爸签遗产协议,不是已经清清楚楚地知道,容家现在只有负债,没有钱了吗?”
秦梅眼皮一翻,伸出手指着她骂:“你少在这儿放闲屁,谁说容家没钱?容大易那是不肯说,哪家公司不是都两套账本,让外面人查的是一套,自己家里是另一套,谁藏了小金库,还跟工商税务说吗?”
容堇轻轻闭了闭眼,冷笑:“秦梅,你可真会瞎想,你以为法院,律师,都是吃闲饭的吗?爸爸的公司出了这么大的基建事故,又涉及到贿赂,就算是有暗账,还能查不出来?”
“那可说不定,容大易那个老死鬼,心眼儿多着呢,他要是没什么暗账,那你来拿什么?”秦梅上去一把扯住容堇的手臂,“你说,是不是老死鬼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拿着可以去找暗账的东西?他究竟藏了多少钱?”
容堇用力甩了甩手腕,竟然没有把她甩开:“秦梅,你放开我,哪儿有什么暗账,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秦梅阴森森笑了笑:“我想钱想疯了?告诉你吧,我和容大易在一起的时间,可比你长,他什么尿性,我最清楚,今天你要不把他的暗账说出来,别想走……刘姐,去下面厨房拿个绳子来,把这小贱人给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