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拉住我:“别找了,你路不熟。我让服务员帮忙找找。”
我看着黑黝黝的假山一角,不知怎么的打了个冷战。
我点头同意,徐闻于是找了服务员说明情况。
过了一会儿,值班经理气喘吁吁找来:“徐小姐,叶小姐,不好了。童小姐和……和客人吵架了。”
“啊!”
我愣住,拉着徐闻就出了包厢。
七绕八拐一段路后,我看见童童正在和三个穿着打扮十分贵妇的女人吵架。
我说:“糟糕,赶紧去拉着童童。”
徐闻苦笑:“哎,这个童童……”
两人赶到,童童正指着一个披着貂皮披肩的中年女人骂:“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做这种女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是做什么的工作的?”
她满脸怒火,火力全开:“三位大妈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要不要我给你们一人配一副老花镜?”
“还有,我们有正经工作,一分一毫都是自己挣的。麻烦你们年老色衰眼红我们年轻就直说。拐弯抹角骂人当我听不懂啊!”
那貂皮披肩的中年女人不甘示弱,骂道:“你这个小贱人这么凶干啥子?你才几岁你就能在这里吃饭?看你穿着打扮,不是做洗头的,就是做那个不正经的。”
“现在年轻人哪个找工作容易啊?你哪个大学毕业的?一看你就知道没读过书,没修养没文化!……”
其他两个中年女人帮腔说话。
她笑嘻嘻建议:“婉婉,等你找到陆云州。你问他一句: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丢人吗?保证他脸都绿了。”
我想笑又觉得笑了不厚道。
童童怂恿:“就这么说。把你当年受的窝囊气都给找回来。”
徐闻笑了笑:“行了,陆云州已经受到教训了。如果他还这么情绪化就不配当陆氏集团的老总了。”
一锤定音。
陆云州的话题就这么过了。
三人别后聊的开心,我中途去接个电话顺便消消食。
突然在假山前听见有人说话,似乎有女人在哭。
好奇心害死猫,我忍不住偷听。
女人哭得很哀怨:“爷,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错了,我不该招惹……”
女人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只听见突然有个男人冷笑了一声。
我愣住。
这笑声……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但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下意识要走。
那女人又哭了。这一次更哀切更凄凉:“爷,您别走,别走。我给你磕头,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也放过我弟弟。他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