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蹙眉,小心翼翼瞧他的脸色,“那先生继续么……”
显然是不愿意,贺岭也不再为难小醉鬼,省得她醒酒了后悔。
“你先睡,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哦。”太困,姜意懒得考虑他是不是生气,闭上眼,等人走就酣睡。
贺岭又去一趟浴室,迷离的双眼逐渐恢复如常。
深夜,电话打到管家那,对方也是秒接,“先生,您请吩咐。”
“贺家,老宅,所有别墅,不论什么房产,禁止于昭昭出入。”
自家少爷声音慵懒,听出一丝享受。管家不会多问,只是再次确认:“先生,人多口杂,怕是将来他人会议论您,对您不利。”
贺岭打自小接受的教育,名声放在第一位。
贺家即便非继承人也必须遵循这个规则,不管是结婚或是离婚,有争议的事必须经过掌权人同意,确认不会造成任何负面新闻才会被允许。
多年来所有人都在默认这个规则,从未提出过质疑。
“我需要在意?”贺岭眯了眯眼。
他韬光养晦,不就是为了话语权?
知道那女人不是什么善茬,揽着外人不让进自家还有错?
“明白,我这就去办。”
——
姜意从陌生的床上醒来,只觉得头痛。
身边没人,便起床洗漱去寻他,可没走出门,就被人喂了一碗醒酒汤。
“先生在湖心亭画画。”昨日那位女人提醒。
姜意点头道谢,拿上点心,尝两口就去找他。
没听贺岭说他会什么,靠近了才知是工笔画,画的昨晚的温泉,还有人。
一丝不挂,这是她?
“先生。”姜意抱他的腰,脸红了又红,“这图……”
“送给你。”贺岭听起来心情极好,任由她像猫似的贴在他腰间,即便会影响他发挥。
“带回去,裱起来挂在房里。”边说,还边笑得狡黠。
“啊?”姜意吓得一激灵。
这事他保准真做得出来。
“不要,不要给别人看。”姜意依偎在他怀里,眼神盯着画中人,想法子阻止男人的想法,“除非和先生一起。”
“只画得出我看见的。”贺岭一本正经的拒绝,又迅速收尾,将画晾着。
若换个人公然如此,姜意一定气到要揍人,要报警。
但画她的是贺岭,那个渝州城谁都不敢惹的贺岭,去警局还被奉为座上宾,喝口茶都算是赏脸。
“才不信,先生说谎,故意欺负我。”姜意哼了声,噘嘴不服。
贺岭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要欺负你,昨晚就欺负了。”
“这不完好无损,活蹦乱跳的,还能与我斗嘴?”
姜意实在是想不起来太多了,只记得自己独自泡温泉,后来男人过来抱她,似乎一起说了很多话。
至于说了什么,想得脑袋痛都想不到。
半晌,缓过神来,姜意心里咯噔一下。
“先生……我昨晚,没有冒犯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