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接触过,但听着男人的话,姜意对这对夫妻好感倍增。
而后一辆车上的章绘谦,时刻紧盯前方,还不忘嘱咐司机:“不要太近,贺先生习惯与外人保持距离。”
“你之前不爱和他来往的。”
“的确。”章绘谦不否认,贵公子生性孤傲,电话里骂他不少回,气势总压过他。
在妻子面前,他也不曾讲过两人这些纠葛。
趁她问,章绘谦索性直说:“这一年,洛港这些出事的企业,有拿女会计顶罪的,有联合原配要回财产的,有告情人勒索的。”
“经济不景气,本性暴露。贺先生脾气差了些,可身边始终就这一位,那些朝三暮四的,何谈信任。”
女人温柔地挽着丈夫的手臂,轻轻点头,对丈夫的看法很赞同。
章绘谦将晚餐安排在荟居,私厨只接待预约的他们两家人。
饭桌上姜意听他们聊投资,时刻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贺岭瞧她拘束,便让她和章太太随意。
陈莉会意,邀姜意一块去茶室品茶。
“他们喝酒,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姜意不知这位的来头,倒也不敢太放松,只是礼貌性点头,“没有要紧事,不急。”
陈莉又让她点茶,姜意不了解茶,就说要御茶园十八棵。
“真抱歉,预定前问过,还真没有了。”陈莉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听我先生说过贺先生喜欢这茶,没想到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也喜欢。”
姜意心道一句不妙,被误会,又不好否认讲不喜欢。
“我随着先生的口味罢了。”
女人悄无声息地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唤侍茶师来泡铁观音,等待时又与她闲聊。
“我是快奔四的人了,好羡慕你年轻,昨晚和省厅里那几位应酬,今儿实在是提不起劲喝酒。哦对了,姜小姐在哪高就?”
陈莉没听说哪家与贺家联姻的,这样低调,当姜意是哪位领导的女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拉近关系。
她答不上,尴尬一笑,沉了口气保持淡定,思忖着说:“准备继续深造呢,学无止境。”
“难怪贺先生疼爱你,漂亮又上进。”陈莉对她的好奇心更重,“是念经济学,还是管理?”
面对盘问,姜意手心都沁出了汗,倒还不如在酒桌上自在。
她这点拿不出手的想法,哪敢跟外人讲,又怕章太太以为她摆架子甩脸色,故作为难叹了口气。
“还没和先生商量,他忙。”
三两句话,陈莉也就猜到姜意有多大本事,心里有数了。
左不过就是男人身边的花瓶,凭着孩子坐稳贺太太的位置,多的她无需再问。
片刻后,侍茶师奉上茶,姜意心不在焉尝了尝,找了借口要给孩子打电话,独自去停车场躲清静。
吹着初秋的凉风,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想着下回再也不跟贺岭应酬了,太累,难应付,各个都不是普通的角色。
但今晚这位章太太的话,也彻底让她坚定了上学的心。总不能一样都拿不出手,对外说自个儿是个裁缝,在这圈子里,挺丢脸。
“躲这儿做什么,找你呢。”
肩上突然被人从身后披上一件西服,姜意骤然回头,看夜色中显得格外矜贵俊朗的男人,鼻子忽的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