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闻听垂帘后传出窸窣书页翻动的动静,
不多时,杂音止,
才听昭华轻笑着问道:
“杨大人,哀家瞧着你这中堂令每月的俸禄是五百两,是不是?”
杨大人不耐烦道:“太后问这些做什么?”
昭华道:“哀家当然是在关心你。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你家中有一妻三妾,子二女一,这一大家子都靠着你的俸禄去养活,怕是日子过得艰难。”
杨大人默了默,倏然拔高了声调来掩饰他的心虚,
“太后娘娘说笑了。寻常百姓一年奔波劳碌,也赚不得百十两银子。微臣一月俸禄便足抵他们数年所得,哪里会养不活妻儿?便是家大业大,开销颇多,那么省吃俭用,也足以将日子过得安稳。”
“省吃俭用?哈哈~”昭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逗趣的笑话似的,一向在前朝端然的她,这会儿却肆意笑出了声来,
“你无副业,妻妾也皆不做活。哀家就算你一个月五百两都补贴了家用,但上个月,你购置了一方湖州大珊瑚,耗银三百两;
你妻妾买了京都所出的第一批京绣,耗银四百八十;子女求学心切,供读的也是完颜先生所办私塾,一月学费共计二百一十。
单是这几项粗粗算下来,你上月开销就已近一千两,足足超出了你月俸的一倍。哀家倒想问问你,你这算是省了谁的吃,俭了谁的用?嗯?”
闻听昭华对自家私事如数家珍,杨大人一时心慌,只得强辩道:
“府上尚有存银,一月偶有多些开支,也不算什么。。。。。。”
“偶有?”昭华摆弄着手中册录,冷笑道:“哀家这里记载的,是你府上一年的花销。这上面条条件件列明了,你府上去年的支出最少有一万三千六百量。杨大人贵人多忘事,可需要哀家将这些明细一一念给你听?”
“这。。。。。。”
杨大人支支吾吾半晌,自是得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的。
情急之下,只得先倒打一耙道:
“太后身为后宫女眷,何以对臣的家私了如指掌?”
“家私?你把你掳来的银子,也算作了家私吗?”昭华肃声质问他,
“你一年的俸禄加上年赏也不过七千两,这花销凭空冒出来的好几千两银子,难不成是你祖坟上冒青烟烧给你的?
怪不得你急着要让哀家退位,哀家退位了,便好让你们这些朝臣来把持朝纲?哀家在这儿盯着你们都敢如此嚣张,若是哀家退位,只怕你家井中,都要冒出了金子来!”
昭华这番话,堵得杨大人哑口无言,
于他正绞尽脑汁想着辩词之际,昭华却是半分机会也不留给他了,
“你说哀家妇人之仁,无法治国。那哀家今日就给诸位朝臣做出一个杀伐果断的表率。启朝律法有定,贪赃枉法者,逾三千银,可处斩。”
话落,她陡然抬高声调,令道:
“来人,将杨大人带下去,即刻斩首!”
一语落,满殿哗然。
杨大人更是痛陈利害,直指昭华如此做会失了人心,
可昭华哪里会在乎这些呢?
在她看来,堂下立着的这些朝臣各个心思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