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裴今宴尴尬,“婶母不可,我们……我们……”
苏明妆口齿伶俐,道,“让婶母操心了,今年先不搬,过完新年再说。”
霍薇问,“为何?”
苏明妆张口就来,“因为晚辈找人算过,新婚不同房,就得等一个新年后,去了晦气再重新开始。”
裴今宴心里想——还好有她,以后家里场面的事,就都交给她了。
霍薇怒道,“明媒正娶、拜过天地,怎么还晦气呢?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方士胡说八道,告诉婶母,看婶母撕烂他的嘴!”
苏明妆摇头,表情坚定,“抱歉婶母,晚辈和今宴已经定好了,不想改变。”
她话音刚落地,就听见身旁男子坚定的声音,“没错,定好了。”
苏明妆微怔,下意识看去。
裴今宴也看她,眉眼含笑。
这好像是两人第一次,在家人面前一致对外。
霍薇张了张嘴,之后翻了个白眼,“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前明妆好好的,到底还是被今宴染得古怪执拗了。”
苏明妆抿嘴偷笑,心里想——家里有个奇葩真不错,无论发生什么,都怪奇葩。
又想——温柔善良的母亲、爽朗幽默的婶母,有这样的家人,是她的福气。
同一时间,严氏却发现裴今酌脸色越发不好,问道,“今酌,你怎么脸色不对劲?是身体不舒服吗?”
众人看向裴今酌。
裴今酌急忙回答,“昨天睡得确实少了一些,不过不碍事,今天晚上早睡一会就行了的。”
严氏不赞同道,“那怎么行?“不寐之病,伤在营卫;服药千朝,不如独眠一宿。你劳累点、少吃点,伯母都依你,但睡眠不能少!如果忙得连睡眠都保证不了,这镖局咱们就不开了。”
霍薇也焦急帮腔,“对呀,你伯母会医术,你得听伯母的。还有,京城一个神军镖局还不够你忙乎,又连续开这么多?你这是想累死自己?”
裴今酌挤出笑容,谦卑地点头,“伯母、母亲,教训得是,今酌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严氏见其听劝,也松了口气,“我让人把菜夹一些,给你送过去,你快回去休息吧。”
裴今酌,“不用,好容易一家团圆,我怎好缺席?还有,晚膳过后,我要找堂兄堂嫂商量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