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抢着付账,拿药。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过凌晨一点。
上车后,叶宴迟看了下腕表,深深凝住乔晚,“除夕快乐,晚晚。”
“烦心事压头,怎么会快乐呢。”她小声喃喃。
叶宴迟骨子里的执念开始蠢蠢欲动,“如果明天不回荔城,一起过除夕可以么。”
“你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了。”她婉拒。
叶宴迟落寞地回了声“好”。
“你家住哪儿?”车子驶出两条街,乔晚才想起这个问题。
叶宴迟愣了片刻,“我妈闻到我身上的消毒水味儿,又会担心。我回春江别墅。”
“春江别墅”四个字,瞬间揭开了那晚被乔晚刻意淡忘的不堪。
她狠狠咬唇,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
对叶宴迟的态度原本是厌恶,远离,现在,叶宴迟为救她挨了一刀。
恨憎与感激同时纠缠着她。
她心中矛盾重重,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叶宴迟。
原来,人生很多时候,并非只有黑白两色可以选择。
半小时后,她开车驶入曾发誓再也不会踏足一步的春江别墅。
出于感激,亲自替叶宴迟拧开车门,把打包好的消炎药递过去。
“我该回去了,你记得按时吃药。”
“晚晚。”
叶宴迟叫出她名字,走近,站到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