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避型人格发作,迫切地想切断他们所有联系,想现在就远走高飞,再也不见他。
“我一定要跟你离婚。”她流着泪宣布。
周克馑冷笑:“那你再也别想见到舒安!”
没人比他更清楚,女儿是她最大的软肋,是他穷途末路的最后一张底牌。
阿厘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舒安一定会跟着我!”
“她不到两岁!离婚必须要跟着母亲!”
周克馑看着她,仿佛感到可笑似的勾起唇角,掩盖满心地苦涩:“就凭你?一个程序员?”
他戳破她的天真,将自己在阶级分明的社会里的优势地位化作一柄对抗她的利剑,直直插进她的要害,钉得她猛然惊醒,她这等草民,哪配跟他讲规则和公平!
“凭周琮!凭她后爸周琮!”阿厘奋力反击,作为最了解他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用这个处处都比他强的兄长伤害他效果有多好。
“看看你这个废物到他面前有什么能耐——啊——”她话未说完,就被他气急败坏地咬住嘴唇,狂乱地去揪她的衣裳。
阿厘被难以阻挡的力量带到沙发上,他像是动物界中压制反抗的母狮子的雄狮一样,要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愤怒,要她屈服。
她秀美的面容胀地通红,两手不停地挥舞,推拒抓挠,锤他的脑袋扇他的脖子,可这些都被他转为在她胸乳上的凌虐对应地发泄出来。
男人的身躯犹如山峦不可撼动,沉沉压在她的身上,无视她的自由意志,要原始地、野蛮地、动物地、粗暴地要她投降。
一瞬间,被周琮强迫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应激地浑身打颤,无声地张大口唇,像一只被扔到岸上即将死掉的鱼,失神地任他施为,如同一尊抽离了精神的木偶。
周克馑察觉不对,停下动作,便见她双眼空洞,惊惧地痉挛起来。
“阿厘!”周克馑拍着她的脸颊,这一瞬所有情绪化为乌有,巨大的惊慌笼罩着他,在得不到她回应的时候未知的恐惧到达了巅峰。
“醒醒!阿厘!”他踉跄地抱着她起身,抓了车钥匙,光着脚就要往外跑。
本因为他们争执而自觉回避的孙姐急忙跑出去,把他落在餐桌上的手机递给他。
周克馑神色难掩慌乱,不断地小声呼唤着阿厘,疯狂按着电梯键,在进去的同时叮嘱孙姐:“把舒安送青湖老宅去!”
等电梯门掩上,还能听见他六神无主的话音。
真是对怨侣,孙姐心里哀叹一声,赶紧回屋给青湖那边的林姐去了个电话,然后迅速准备好婴儿包抱了舒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