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和虞嫔两人贼喊捉贼,宁愿自损八百,冒尽风险也要陷害于自己。
她不禁看向身侧沉默寡言,面容冷硬的帝王,他的身子一直不自觉地往内殿倾斜,时不时地往内殿看,一定很担忧两个孩子吧。
可是孩子却被他的亲生母亲舍弃了,伤害了。
在虞亦禾的目光中,淑妃从内殿走了出来,她边擦着眼泪边道:“这宴是贵妃娘娘准备的,这铜钱从太后娘娘的寿康宫出来后又不知经过了几人手……”
“陛下,您一定要为皇子做主啊!”
卫景珩和虞亦禾还未有表示,虞亦芙便与淑妃吵了起来,“淑妃,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我姐姐做的?姐姐陪着太后娘娘从寿康宫出来也证明不了什么!没有证据不要胡乱攀扯!”
在外人看来,虞嫔是在为贵妃说话,为自己的姐姐说话,可是不少人也暗中蹙眉,这贵妃的妹妹未免有些蠢了些,想要为姐姐开脱,怎么能这么说?
恭妃心里也十分不舒服,当即站了出来,训斥道:“虞嫔,淑妃娘娘都没怀疑是贵妃,你急着把事往贵妃身上揽做什么?”
虞亦芙的面色一僵,刚要开口,忽然,舆论中的贵妃站了出来。
“毒是你下的。”
虞亦禾淡淡撂下一句,全场瞬间一片寂静。
虞亦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姐姐,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为您说话,您却把罪责推脱于我?”
虞亦禾眼神中的温柔彻底褪去,直直地盯着虞亦芙,一字一句地开始戳穿她的伪装。
“铜钱是太后娘娘发的,若是毒药在铜钱分发之前抹上,倘若真的是本宫下手,那本宫如何保证铜钱一定会发到皇子手里呢?难道太后娘娘会配合本宫害她的孙子么?”
一旁的太后立刻应声,“哀家怎么可能?哀家是随意分发的,而且哀家不信是贵妃做的。”
虞亦禾向太后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而后又看向众人继续道:
“那么就说明无论是二皇子把毒膏不小心抹在了铜钱上,还是铜钱上原本就有毒膏,铜钱上的毒膏一定是在二皇子得到后才有的。”
“所以只要想想二皇子拿到铜钱后做了什么就是了。”
虞亦芙的心瞬间慌了起来,立马辩驳道:“……姐姐说的未免牵强,怎么就不可能是巧合呢?”
可是她这句话就极其可疑,在场的人都看出了端倪,虞嫔是贵妃的妹妹,为何要与贵妃反着来?
眼看虞亦芙就要露馅,淑妃立刻期期艾艾地插嘴,“我倒是觉得虞嫔说的有几分道理,兴许那幕后主使就想拼个运气……”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忍了许久的荣妃压不住脾气了。
“说那么多做什么?刚刚我也瞧见了,二皇子拿到铜钱后接触的不过三四人罢了,叫太医来查一查就是了!”
“是啊,陛下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
周围围观的宗室虽然没有怀疑淑妃,但是虞嫔显然也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她们的的孩子也领了压岁钱,现在心里后怕的很……
看宗室公主王爷王妃附和,虞亦芙彻底慌了神,心中不断后悔信了淑妃的,自己来做此事,要是吩咐别人做,岂会轮到这般境地?
却不知她若是吩咐别人,早就被帝王的探子抓了正着。
虞亦芙看向众人,无一人为她说话,她看向淑妃,淑妃眼睛眨了眨,勉强道:“本宫与虞嫔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这句话还未说完,荣妃不干了,她看向淑妃,疑惑道:“淑妃,虞嫔可是贵妃的妹妹……你为她说话做什么?”
淑妃的面色微不可察地僵了僵,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和虞亦芙合作,还要把这蠢笨的荣妃也扯进来。
卫景珩不再给她们争辩的机会,直接让太医来检查刚刚端着糕点的内侍以及虞亦芙。
内侍倒还好,虞亦芙却有些麻烦了,她是妃嫔,不好叫旁人触碰。
只是这也难不倒他,旋即把寿康宫的女太医叫了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