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生死未卜,还是先听他的。
“好,那就有劳老伯。”
付铁柱哼了一声:“等着,那阉人只配被狼吃了!”
说着转身已经走出房门,拎着太监的尸体出门往山上而去。
偏房,祝容嫣揉着四妹的脚踝,暗夜里她眼眶湿润了。
“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三妹听二姐抽噎,上前低声道:“二姐,我们只要有命在,我相信一定能成功逃出去,现在我们手里也有了些银子,下山做点小生意应该没问题。”
祝容嫣突然觉得三妹变了,不再是总哭鼻子的祝荣华了。
相反,她比两位妹妹都大,应该以身作则,要给妹妹们做表率。
她挺直了身子,抹了泪水,坚定道:“三妹说得对,我们有手有脚,不能依附任何人……”
正在这时,就听见外面“啊”的一声,吓得祝富贵扑到二姐三姐身边,恐惧得说不出话。
祝容嫣推开妹妹们,下榻顺着窗户缝往外看,惊得一身冷汗。
就见那黑大个拎着刀,刀在月光中寒光森森,还在滴血!
地上那太监已经身首两处,被他杀了!
她转身回到姐妹身边,低声道:“看来,今日救下我们的那师徒二人是好人,那少年刚刚杀了那狗太监。”
不消几夕就听见有人叫门。
“啊,二姐,我怕,是不是那黑大个杀人杀红眼了!”
四妹祝富贵也忘了脚疼,害怕到极点。
“姑娘们,别怕,我是大夫,来给姑娘清理伤口,免得你那脸上留下伤疤。”
祝容嫣摸摸额头,血已经凝固了,只是伤口很疼。
刚刚在山上只顾着快些保护妹妹们,那时是不觉得疼。
被老者一提起,那伤口专心地疼起来。
三妹起身,低声道:“我去开门。”
四妹低声制止:“三姐别让他进来,我怕!”
祝容嫣拍拍四妹,安慰:“老人家救了我们,不能是恶人。”
“是啊,这位姑娘你别怕,我是大夫,多年来悬壶济世,从来没有人说老朽是坏人的。”
身后,灯芯已经和李嬷嬷被院子里的声音惊醒,端着烛火站在门口。
吴宏简单跟李嬷嬷说了事情经过,并嘱咐把上房西屋收拾出来,给神医张师徒歇脚。
李嬷嬷大惊,见榻上三姐妹如此狼狈不堪,她冷下脸,让灯芯去收拾房间。
灯芯出屋,闻着院子里的血腥味,吓得忙召唤:“吴大哥,你过来吧,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