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在场?”
萧老爷不认识玉陌,但是这股慑人的气势,却镇得他服服帖帖。
“是。”到了这时候,萧老爷是半点慌也不敢撒。
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早上告示一出,他第一时间便知道了。
这会薛论已死,他瞒着没有任何意义。
他知道问话的人什么意思。
不敢马虎,问什么都老老实实地答了。
昨日,他一见情况不妙,立刻往地上一趴成了孙子,没人注意到他,逃过一劫。
倒不是他机警,而是真的被吓趴了。
之后,两方打得难舍难分,等薛论走掉,他才敢离开。
也不知道如何回到府里,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们去的时候,里头正在生孩子?”
“是。”
“生下来了?”
“是,草民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势笼罩四周,让人臣服。
萧老爷把头埋在地上,之前觉得薛论已经是个了不起的人,如今一对比,才知云泥之别。
人常说:小地方的人没有见识,从前他觉得都是说别人的,自己从大城出来,自然和那些老百姓不同。
今天才发现,什么叫井底之蛙,不知所谓。他自己亦是。
“你说原本薛论是要等孩子出生后才动手的。”
“是。”
“但是孩子还未出世,便打了起来?”
“是。”
“谁先动的手?”
薛论既然说了要等,就不会还没到时机便动手,薛论的策略是对的,两个目标的把握更大些,而且当时又是那种状况,一个不好,里头的人,命就没了。
薛论不会介意多死几个人,更不会介意死的是谁,只是皇帝给他的任务,便是要抓活的。
在那种情况下,薛论的打算,确实是最合理的。
影卫那边也是如此,在那种关键时刻,更不会主动出击,陷主子于险地。
“是别苑里的人。”
玉陌沉声,“你看清楚了?”
萧老爷哆嗦着,“当时,当时突然里头射出一支箭直向薛大……薛论而来。然后薛论这边也放箭,之后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