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卿笑了,如此说,她还真得准备一个才艺。
程卿卿回到抚柳院,歪在榻上,心里那股胜负欲又勾了起来,原先她是要躺平来着,女二草包就草包吧,毕竟有吃有喝谁想奋斗来着。
那样想是没把薛雅竹考虑进去,只想应付系统,跟裴长清和裴陌尘点个卯,凑个亲密度。
如今看来这个清高的才女还是要她费点心思。
程卿卿这边在琢磨薛雅竹。
此时的,薛雅竹躺在竹心苑的榻上小憩,只是她睡得并无安稳,眉头紧紧蹙着,额头密密的汗珠。
丫鬟双灵察觉到情况,上前查看,只听主子梦呓:“你难道还爱她……我才是你世子夫人……”
“别,别杀我……皇上……”
姑娘说的什么啊,乱七八糟,双灵轻摇晃薛雅竹的肩膀:“姑娘,醒醒…”
薛雅竹猛地睁开眼,眼底充满红血丝,视线触及丫鬟,充满恨。
双灵一惊:“姑,姑娘,您刚梦魇了。”
薛雅竹稳了心神,坐直身子,端起桌上的凉茶饮了一大气,闭目问:“现今是哪一年?”
双灵回:“现今是平景二十年”。
她们主子这半年来,每次醒来都会问同一个问题,她已经习惯。
薛雅竹睁开眼睛:“我要办赏荷会,你去给七公主霞光,太傅府姑娘祁婧瑶,下帖子。算了,这次宴会我要大办,给你说,人多你也记不住,待会儿我给你写单子。我还要知会一声姑母,要邀请各家公子来,倒时也会请府里表哥,表弟一起。”
双灵转身:“奴婢去给您取纸墨去。”
薛雅竹摇头:“不急,盯着抚柳院的人可有回话?”
双灵端着青釉莲花壶上前为薛雅竹斟茶,她无论夏季多热,只饮热茶,从不喝冰水,也不吃冰过的吃食:“回禀了,没有甚特殊的事。”
薛雅竹抚着心口,心口还在闷痛:“怎么会没事,她做些什么你们要细禀,她去了世子那里几次?”
双灵一愣,摇头:“没有,说来也奇怪了,这些日子那位竟然没有去给世子书房送汤水,差不多十日了呢。”
薛雅竹蹙眉:“她每日在做什么?”
“吃,”双灵戏谑一笑,“那位能作甚,这些日子都在房里做针线,除了做针线就是吃,她喜欢冰碗,听人说专门让人去外头买了一只下奶的羊,就是为了用羊奶做冰碗。”
薛雅竹轻笑一声,自己也太把那个草包当回事了。
她又想到一件事,神色严肃起来:“那天你说她跟大表哥到底有没有?”
双灵凑过去小声:“盯着的人说她是卯时,才从归沧院出去,应该是已经成就好事了吧。”
薛雅竹眼里闪过恨意:“她跟大表哥接触没?”
双灵摇头:“这些日子跟谁都没接触,除了跟三房的裴长玉见过。”
薛雅竹冷声命令:“大表哥可惹不得,通知丑妈妈,之前的事不敢露出一丝马脚,把所有知情人全部处理干净。”
双灵领命下去办。
薛雅竹眼睛眯起,眼里是愤恨,求而不得的不甘,一个草包,竟然也值得她再斗一次。
这次她要早早把那个草包踩在淤泥里。
*
程卿卿把嘴里的葡萄皮吐出来,对坐在一侧的香草说:“我不能颓废下去,你把我绣的一半的香囊给我,我接着练。”
香草把香囊料子递过去:“姑娘的绣活比那些刚学的姑娘强多了,您只要多练习,一定能恢复。”
程卿卿看了一眼香草绣的花草,一个艳羡:“你绣得真好。”
香草问:“姑娘,这次的香囊你都打算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