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慌忙松开了彼此。
还好还好,没下死手。
于倾城探出头去看南宫彦身后的火光,似乎也在烧些牛皮纸样的东西,只是火焰明灭看不清楚:“你在烧什么东西?”
南宫彦想了想,还是推着于倾城的肩走开了:“今日天乙整理库房,有些旧东西烧了,我替他看着罢了。”
他还是不愿将于倾城牵扯进来。
若有人要拉顶天寨下水,他宁可自己扛下所有。
不过于倾城,在烧什么。
他也向她的身后火光探看去……
于倾城想起,那纸上还有他的印章,这会儿还没烧干净呢,便伸手拦住了他:“没什么,就也是烧些不重要的脏东西罢了。”
她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南宫彦不受伤害、不被诬陷、不染污名。
大彦,我说过我会保护你,就一定说到做到,用我自己的方式。
“脏东西?”南宫彦分明看见,火焰中分明也是些牛皮纸,写满了字,只是看不清。
火光时明时灭。
于倾城自知瞒不了太多,便低着头跟他说:“今日,东长老来了。”
南宫彦听罢一愣,这东长老,他那夜听于倾城讲过,是于倾城及笄之年当寨主时,被吓跑的人。
他还知道,于倾城恨他入骨。
想必,于倾城见了“旧人”,心烦意乱。
这“脏东西”也是惹她心烦意乱的东西。
那,烧了就是。
南宫彦温柔地揽过她的肩,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希望能给她一些倚靠和温暖:“我知道,你说过他。”
见怀里的人一言不发,南宫彦便用额头抵着于倾城的额头:“那他现在何处,下次你不想见的人,我帮你打发可好?”
于倾城只幽幽说了一句:“他被我杀了。”
言语中没有一丝对东长老的怜悯,内心的咬牙切齿、厌恶滔天,都化作轻飘飘一句“杀了”。
过去的厌恶,叠加了今日他竟然还想加害大彦的厌恶,于倾城想想就觉得,只废了他一双膝,取他一命,而后扔野狼窝毁尸灭迹,还是太便宜他了。
南宫彦一把将于倾城揽入怀中:“没事,都过去了。”
倾城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你可会觉得,我太狠了?”
“不会。”南宫彦不假思索,“他们欺负你,自然就该死。若是留给我,可能下场还要更惨烈一些。”
于倾城笑了:“那你真狠。”
南宫彦也笑了:“嫁妻随妻。”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于倾城,火光跳跃,他明显感觉到于倾城依然在颤抖。
杀人从不手软的女山贼头子,在不安些什么?
他将她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双手将她抱得更紧。
半晌,怀中的人儿缓缓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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