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你怎么这么阴沉,被甩了?”
“……”
都没谈过哪里来的甩。
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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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桌球室。
林雪翎听到耳麦里主管的吩咐,又换了个房间。
这家店消费很高,有一些包厢的消费门槛像是在活宰大鱼。他疑惑这居然也有人订?
拿了托盘和酒,他推门进去。
灯很亮,一张绿球桌边上绕着几个年轻男人,打扮入时。其中一个倚着桌子,手撑着桌沿,腕表在灯下闪着光。
这只手有点眼熟。
林雪翎没多想,将东西放在圆桌上,正要说一声,忽地抬眸对上了一道视线。
就在对面睨着他、那个戴腕表的年轻人,个子高挑,眉压眼,神态冷淡。
“……?”
齐燎为什么也在这里?
在包厢里,还有其他人在,林雪翎没说话,齐燎也只扫了一眼,不语,转身拿了球杆开始与朋友玩。
林雪翎在门外探出脑袋,观察桌球的轨迹。
齐燎教过他打桌球,他还有残留的印象。
白球红球在绿桌面被击中纷纷散开……爪子都不够用了。
几分钟后,林雪翎很快对桌球丧失兴趣。
我又玩不到,只能眼巴巴看而已。
讨厌。
“我去,这球可以啊。”
朋友惊呼。
都知道齐燎玩桌球很有一手,但他现在不怎么出来玩这些,这场面几乎没怎么再见过了。
换了个位置,站到另一侧的齐燎撩了下眼,转头看向门外的服务生林雪翎——藏在门后,只悄悄露出来半边脸,蓝眼睛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他,眼波流转,偶尔又瞧瞧桌上的球。